“你父亲呢?”杨宸问道
“启禀殿下,家父染了寒疾已寸步难行,故而不能出场远迎,望殿下恕罪”
杨宸见过身籍自然是知道这唐横是个犟驴性子,一生爱马,视其他为俗物,自诩只需一眼便知此马日行多远,有何缠疾。
“无妨,前方领路便是”
随着唐自,杨宸在靠近马场之前,便瞧着数百仆役在驱赶着在草地上散漫了一日的战马赶回马棚当中。骏马成群,双目可见此地战马较长雷营所乘战马要高壮许多。
“此地有战马多少?”杨宸问着唐自
“回殿下,马场有战马一万匹,常马四万”
“战马与常马有何不同?”
“战马需受训战事,免得马儿上了战阵见着血腥受惊,常马便是一般马匹,但皆是北地马种,与南种马相较仍是要强健许多”
“常马训作战马要多少时日?”
“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有的马儿天生怯懦,做战马多有不宜,故而没有定期”
杨宸听完介绍,不禁自惭,自己身为天家之子,竟然对自家的马政只知其制,却不知底细。
远远望去,忽见一马,通体如黑缎子一般,全身在此冬日仍是可见油光发亮,走在马群之前,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马群往栅栏之处而去。
“那马儿可有名姓?”杨宸问道,天下有名姓的马,可不曾有一匹不是骏马。
唐自顺着杨宸手指之处望去,露了一笑,以为心中谋划得逞大半,自己的前途许是有了生机。
“殿下好眼光,此马乃是马群之主,正是青壮之年,已作训三月,可胜战阵之事,乃是马场五万马儿中极少的国朝北地的河曲马种,可日行千里....”
见唐自在那儿喋喋不休,顾左右而言他,去疾便打断问道
“王爷问这马儿叫什么名字?说那么多作甚?”
“殿下恕罪,此马名唤——乌骓”
“乌骓马,有趣,有趣”
草地之上,杨宸身处最前,身后跟着千余铁骑,乌骓则是领着数千马儿,一同走进了此大宁南疆唯一的朝廷军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