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宸说完,只瞧着这天色已是全黑,屋内却不曾点灯,只有照在去疾脸色的炎炎火光。
“什么?”
“他说:王爷,微臣今日如此,都是为了微臣那个混账儿子,一心想着跟王爷下山做一番事业,能否请殿下看在这二十带他下山,不求做什么大事业,放在王爷手下喂个马就行,这小子看马有微臣一两分的本事,你说,我还怎么回绝,收了人家的马,求着我办事却翻脸不认?”
“那殿下问唐大人有何所求之时,唐大人为何不语呢?”
“我也问了,他说当着一桌人求我,他以后就没法端着那不问世事,只爱名马的架子了”
杨宸说完,直说得安彬哈哈大笑。
“这唐大人,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头子”
就在这小屋内慢慢飘出了山里野味的香气时,月依领着一千南诏骑军也慢慢靠近了宁军大营。
南诏在宁关以内的探子不少,获悉杨宸冬猎要从马场到宁关之事并不难,可那宁关的守将简雄并也曾担心马场到宁关必得有中途过月部接壤之处,误判了敌意可不好。
又故意散了消息,还直接点明了是大宁的楚王殿下亲巡,心想着一千骑军那南诏蛮子也不会误判是出兵南诏,南诏蛮子只有脑子没出点问题,也不至于干出寻衅楚王的蠢事。
可月牙部骑军刚刚北上,探子便派了飞鸟传话,直接把简雄吓了个不轻,瞬时点了宁关一千五的骑军北上,也在飞奔赶来此处。
“他娘的,诏蛮子不要命,老子还要”简雄一边痛骂,一边奋起扬鞭,就着夜色北上。
“吱”去疾家小院的大门被推开。
一猎户打扮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神色有些慌张。
“孩儿他娘”进了屋内,瞧着去疾和杨宸等三人,也有些疑惑,却不曾问去疾为何会来。
“你怎么就回来了?”去疾的娘亲一边问着,一边取下去疾父亲身上的蓑衣戴笠。
“打了头猪,就早些回来,可在村外瞧着了两支骑军,恐有战事,就想着赶紧回来,咱们逃去山里躲躲”
这村子地处宁关之北,一向少有战事,可一旦交战便是前沿,诏蛮子可不止一次杀得这村里人头滚滚了。
“等等,大叔,你说有两支骑军?”杨宸在只有火光的屋内问着。
“对,一支是大宁的骑军,扎营在村外五六里的地界,一支是月牙部的骑军,一路北上,停在了十里之外”
杨宸想来,今日疏忽了,不曾料想行踪被诏蛮子游哨给探到,出营之时,也只派了两拨游哨。
“坏了,去疾你且留在这里,安彬,走!”杨宸拿起放在炉火旁的长雷剑,直接出了小院,翻上乌骓马,安彬紧随其后。
“这两位是?”去疾的父亲才问着,
去疾也溜出了小院,一边跑着一边嚷着“野味给将军们留着,一会我回来取”
杨宸也不曾问去疾为何又跟来,三人往大营而去。
刚入大营:“敌袭!敌袭!上马出营!”
前一刻还在用着营中伙食的骑军,纷纷所幸还未回到帐内脱去铠甲,若是睡着了被敌袭,可能睁眼就是身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