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天朝威仪不是靠这个来撑着,南诏三州之地,比高丽略小,倾国而贺之礼相差无几,按高丽规制回礼便是”
“臣遵旨!”宇文杰退去,三相之中,已经有两相问事,姜楷还在等李春芳这个中书省知事,内阁的和事佬出来问事,却不见其影,只好自己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陈桥一万甲士昨日已经开赴九门城外,今日起严查各门,不知若有谋乱之辈,是交于锦衣卫还是刑部?”
姜楷是以姜家嫡长孙的身份袭爵,年纪不过而立,便做了如今因为镇国公从文阶,定国公年老,护国公患病,而以德国公兼九门都督司指挥使,做了武官之首,还生得一表人才。
“交于大理寺,锦衣卫这边,还有案子没办完”
杨景说完,又瞧见了躲在武将后面,垂首不语的景清,后者好似没有启奏之意。发觉了杭家腰牌,正想有枣没枣打他三竿,就被陈和阻止,说太后奉安之前,不起大狱,不兴大案,可是再等下去,就算是冬日,他日尸身也难辨了。空有腰牌,哪里谈得上线索,景清也很无奈。
“臣遵旨,此外,太后奉安,随行锦衣卫和禁军,臣请命,为防不测,应两万之数,并先遣连城各营,彻查先帝阳陵之百里之内”
“准!”杨景说完,知道,三司六部十衙门的大员们今日皆闭口不言,那“问责四藩”好戏就该上场了。言官们也不知昨日商议成了什么样子,今日竟然这般泰然自若,好似“稳操胜券”
姜楷领命退去,朝廷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静,这种安静,放在平日里,是难以想象,可放在今日却是理所当然。楚王昨日入京,今日便要四王上朝议事,四王当中只有辽王和楚王入了宫去。
揣摩圣心,这群整日里没事了便以此为乐的人精自然最是在行。
“陛下这是要看戏,秦王和吴王或许是恼了陛下,才至今未有得诏入宫面圣”
“不对,陛下素来宠爱秦王,吴王更是封到了江南膏腴之地,不喜楚王是宫内早有言语,陛下诏楚王,或许只是不愿我等嘲楚王过甚”
“可楚王是太子殿下的弟弟,该如何?”
“废话,楚王还是来日宇文府的贵人呢,又怎会同我等亲近,只要不太过分,说楚王便是”
.......
出自江南道的读书人,尤其是永文三年那场南地大胜的科举之后,大多在朝廷做了言官,等着六部候缺,骂人督政是痛快,可六部里实打实的银子更痛快。
此时一个年轻的言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了头阵:
“启禀陛下,四位殿下在封地之内,外衅友邦,内辱文臣,欺瞒朝廷,桩桩不法,封地百姓苦其已久,臣欲问四位殿下,凭此,何以卫天下?”
这个叫方孺的年轻言官一言既出,惊得殿内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