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去给他日的王妃娘娘请安,怎么有空过问起我来了?”言语里,自然是讽刺这个明明是自己亲弟弟却老是往那屋跑献殷勤的事。
“姐,我今日瞧见,你去见了辽王殿下。”
宇文松刚刚说完,这宇文嫣先是惊了一下,好在迅速调整了神情,故作镇定。
“是,不过喝了一壶茶,不可以?”
“朝廷重臣的家眷私会当朝藩王,你可知若是传出去,会被旁人说成什么?”
听到这里,宇文嫣更是火大:“我寻思着今日也没见着太阳打西边出来,我这弟弟会想通了来关心我一番,果然还是错看了你,若是我不计后果,那今日就该是来府里喝茶,也不会去遮掩什么,其次,连我宇文家的一个女子都知道,咱爹把半个公府用作她人嫁妆后日子更难,要早做谋划,你这个嫡子,日日在长安城里除了作恶犯事,胡作非为,还会做些什么?”
“比起我,你更不配生在宇文!这宇文家,也本来就不该是咱们姐弟的!”
说完,将宇文松的推开,任其留在了原地,自己带着满腹的火气,怒气冲冲地走回自己院子。满头的首饰就差被抖落在地,这对最是矜持的贵女来说是极其少见的一幕。
明明可以是相亲相爱的姐弟,如今却是都瞧不见对方的难言之隐,故作试探,潜藏锋芒了。
“姐,那辽王殿下狼子野心,绝非善人!”
“闭嘴!一些事,你不争,自然有人替你去争,做你的废物公子去吧!”
“你是宇文家的女儿,怎么能如此自甘下贱去给塞王做妾?”
“你还是宇文家的嫡子,日后大宁的镇国公,怎么日日盼着求娶一个工部尚书的女儿?废物,镇国宇文家的男人,才三十年呢!就忘了这天底下只有我宇文家才配得上镇国二字?祖父和伯父边功滔天,父亲官居宰辅,你呢?你呢?你呢?你凭什么指责我的不是!”
宇文嫣的怒吼言犹在耳,呆立在原地的宇文松失魂落魄的捡起了地上的一偏枯叶,嘴角隐隐喃道:
“好一个镇国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