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高力说,这太医来瞧过了,是染了风?这几日就留在宫里,安心调养吧”
“那怎么行?明日还得入宫给母后请安呢,这个规矩,可不能坏了”姜筠儿一口回绝,虽说同自己的婆婆性子不合,可她也不希望东宫被人指点,陛下不在京城,就敢托词不去给皇后请安,那有朝一日还得了。她不愿自己的夫君平白无故的多受指责。
“没事,我明日下朝了去母后宫里说一趟便是,你染了病,安心调养就行”
“不行,明日臣妾不是一个人进宫,宇文府里的雪姑娘前两日已经来问过了,要同我一道入宫给母后请安,宫里的帖子母后也给了,怎么还好推脱”
姜筠儿瞧着杨智那大口吃饭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如今还只是监国,就已经忙得难以分身,一整日都瞧不见踪影。
“唉,既然这样,那你入宫之后,给母后说一声,七弟禁足王府的事,父皇其实并没有罚得很严,让他在府里十日安心反省的,是我”
姜筠儿用手中的那轻帕给杨智擦着嘴边的饭粒,有些惊讶:“能同臣妾说说么?楚王殿下大婚在即,殿下如此重罚,让楚王殿下误会了咱们东宫怎么办?”
“也没什么,失踪的北奴人,有两人是七弟杀的,虽然那蛮子在京城无礼,可他身为大宁的楚王,如此不计后果,怎么可好?死了两个北奴人不要紧,可要是北奴人伤着他了呢?那事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大军可能旦夕之间就会齐出连城,巡猎漠北王庭,本宫知道,他就是仗着肯定有人护着他,故意让北奴人先动手,留了余地,可本宫也得罚他,这般以身犯险是为不妥,置国事于儿戏,更是大错”
杨智身为储君,也是杨宸的兄长,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有朝一日依仗着自己去犯些不可收拾的大错。
“那明日同宇文姑娘,我就这么说?”姜筠儿故意如此作问。
可杨智还真的信以为真的去答:“也不全是,七弟同那南诏女子的事,这几日有些流言,我已经让鸿胪寺和锦衣卫查了,什么夜访,都是那些闲居京城里的穷书生编来哄人的把戏,你同雪儿妹妹说说,绝无此事,若还是有气,这禁足七弟,就算本宫给她出这一口恶气”
“殿下还真是有心计呢”
从醒来时看不见杨智之后,姜筠儿还是第一次笑。
“唉,谁人本宫有这样一个弟弟呢?不过也好,等大婚了,凭着雪儿妹妹的容貌和心智,七弟也就该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