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骑啊”
杨宸说完,翻身下马将宇文雪抱上了马去,一看到宇文雪上了乌骓马那紧张的神色,还有颤抖着死死攥住缰绳的动作,便知虽是出自将门,可不会骑马之言并无半分虚假。
小婵会了意,自己撇下宇文雪独自上了马车。一众人里,因为杨宸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只能是认为新婚燕尔无可厚非。独留去疾在那里不快,因为此刻若是回了阳明城,他还不知如何与小桃解释。
为什么殿下北返路上越来越少提起女官姐姐,先是对月姑娘,如今再是对王妃,都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有了一个情字。
为什么自己身上多了一块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许教旁人看到的玉佩。
前面不知如何作答,后面却有,因为他做那一日侍卫时,她说:“今日不能让你白做我一日侍卫,你说你娘亲病了,为了五十两银子,才做的侍卫,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请云门寺的大师点化的,祈福特别灵,你日日戴在身上为你娘亲祈福,总会灵验的,不过哈,不许教旁人看到,看到了就不会灵了,就像愿望不能让和别人说一样”
他想过推辞,可她却说这样的玉佩她有一百个。他也问了为什么不留着自己许愿祈福,可她却说一百个愿望都有了,不差这一个。
也许边关长大的去疾不知道,自己那日不过是多陪她在西市里套了鱼,画了糖;不过是陪她一起看了杂戏,不过是在那西域术士嘴里喷出火焰时把她拉了一把,自己挡在了前头;不过是认认真真的听了她说起大宁江湖里那些叱咤风云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大师;不过是简单的和她说起了大宁南疆的一座边关外,一处许多人靠着打猎为生的村寨,说起夜里捕兽,说起上树采蜜,说起下河捉蟹捞鱼。
不过是这些自己能做到最简单的事,却是她一直向往从未做过的事。即使从前离开那座宫城,锦衣卫暗探的哨子也会让她一个人做得毫无新意。
或许去疾认不得,这块玉佩上那个奇怪的图案其实是隶书的婉字;或许去疾不知道,大宁的江湖里没有一步碗里来的宗师,天下像这样的玉佩,是可以有一百个,如今却仅此一个。或许去疾还不理解,公主殿下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把她当作了殿下的妹妹。而殿下那里,也从没有让自己格外注意,什么是许多人都很忌讳的尊卑。
“去疾,愣什么呢?走了”
杨宸看到了去疾出愣的神情,提醒了一下,继而勒转马头,双手从宇文雪的腰间握紧缰绳。
没有骑得太快,只是在和夜里一般的起起伏伏之外,多了刮过身侧的山间清风。
“你知道前面是哪儿么?”
“是马嵬驿的妃子坟,大赵皇贵妃赐死之地,和陵寝之地”
两人同乘一马,前面是一百余骑开路,后面是十余辆马车紧跟,身侧更是有重骑二十护卫。
“是,大赵洪明十五年,可是本王看先帝派人修葺贵妃陵寝的卷宗记载,那墓里并未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