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了,真假不重要,过去如何也不重要,如今本王清楚你的处境,也愿做你坐稳羌王之位的强援,比起狼子野心的月鹄,你更该相信本王,毕竟,南诏势大,可不只是本王一个人头疼的事。
若你应了,回东羌城后,立即遣使往长安,自请为大宁之臣,献礼告罪,大宁自当护你木家千秋万代的基业”
杨宸看不清身后木波的是何神色,木波却清楚的感受到杨宸身上那股子的不容人争辩质疑的王者气象。这种气象,是他在自己父王身上都未曾见过的,过去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那便是六年以前,跟着自己父王去楚军大营求见楚王,一同合击南诏水东六部之前。
“那殿下如此助臣,究竟又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旁的制衡之术本王猜你也明白,这两郡之地,本王也不要”
“那殿下要什么?”
木波追问声里已经有了一份喜悦的弦外之音,能得大宁亲封郡王之位,成为月凉之后的第二人,还可以借大宁之力喝止南诏月鹄的狼子野心,又能不损一城一地一兵一卒落给自家臣民话柄,他如何不喜。
“本王要羌部的新王心甘情愿的做大宁之臣,本王要有朝一日出兵讨伐月鹄之时,羌王勿要忘了父祖之耻,你可愿意?”
“臣愿为大宁陛下驱使,为殿下鞍前马后,只盼着有朝一日,将那月鹄碎尸万段!”
对木波来说,他以为自己全胜了,口头的许诺,哪里可以做得了真。
“对了,按着规矩,羌部的来日的世子殿下,要替你入京面圣,再读书三年,你可愿意?”
微微迟疑,在仔仔细细的谋划一番之后,木波还是狠下心应了下来,也就是三年时间,留作休养生息,厉兵秣马,也够了。
“臣,愿意!”
可是木波并不知道,大宁并没有一定要这些外邦郡王世子入京读书的规矩,除了他的儿子之外,在京城里读书的那些各国王子,大多都是出自仰慕大宁,也顺便乞求封赏而去。
至于为何是三年,因为在楚王殿下的心头,月凉一死南诏大乱那南疆便会大乱,如今的情形,月凉也就是朝夕之间,哪里还活得了三年。
杨宸嘴角的浅笑,仿佛是对这个三年,无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