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支杨洛用真金白银打造的吴藩水师,人人甲胄,佰长的铠甲都比奉军都尉要好上两分。
如此下来,胜负不出一刻,便能立判高下。尤其是这支在攻城时未来得及施展的千余骑军,在奉军阵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何等得轻松写意,杀得痛快了,一个个更是来了精神头,三下五除二便直接替步军生生将奉军前军冲散,砍作两边。
直奔蔡襄而来,蔡襄头次慌了,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在大宁禁平海卫生铁三十载之后的此刻,看起来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除了海上水师对垒,根本不可能有胜算的这个说法。
杨洛刚刚才亲自用剑,将那马都比自己坐骑矮上一头的奉骑杀落马下,又立时将侍卫唤到身边掩护,再引一箭,直接从一奉军副将装扮的眼睛射去,眼珠落在地上,眼眶里顶着一支箭矢的副将痛不欲生的惨状何等的让人惊悚。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哪一营宁军步卒竟然冲到了最前头,将蔡字帅旗砍倒,一阵奉军见状,本就败状已露,此时更是军心大乱,从溃败便做逃亡,任由宁军从身后践踏过去。一些识趣的,则是将兵器扔到一边,怪怪顿下受降。
“老实点!”
刚刚还敢对那位当今天下唯一敢称为奉室世子耀武扬威不屑一顾的蔡襄,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普通宁军士卒呵斥了一声,经过这几日下来,才入营不久的他已经发觉这仗根本就没有这些在北地投过军的老痞子说的那么难打。
“爹,怎么这仗打得这么快?没你说得那么玄乎嘛?”
“你个臭小子懂个屁,老子哪里知道这岛上竟然是这么些废物,要我说,殿下还带了三万人,给我五千北地的儿郎送到这岛上来,我都能做回将军”
“你个臭不要脸的,白认了个儿子就算了,还当将军,不撒尿照照自己?不过说真的,刚刚那骑营踏阵,还真和老子在连城守边时见过的一模一样,没想到咱们殿下虽然年少,还藏了这么一手宝贝,只可惜用到这帮废物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