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甚至会出现幻觉,那个人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的在这寻常小院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北人南相而俊美的脸上,除了英武之气,还挂着一轮浅浅笑意。
李时珍说:“苦疾可愈,心疾难药,此乃常事”或许说的就是如此吧。未听见有所作答,杨宸又追着问了一句“收砍柴的否?”
青晓碎步走出了厨房,一袭青衣隔着门和篱笆还不曾看到那张脸,就直接搭过话来:“气力几何?”
“可举千斤!”
“那可是霸王!”
“怎么,霸王就不是楚王了?”
柴扉既开,相见之时便随门大开,而忽而相拥,这个相拥,青晓从杨宸北返长安,已经等了半年,这半年在青晓这过去的所有日子里,每一日都显得格外漫长。
上一次王府的重逢,因为那位正妃娘娘的存在,青晓不愿让杨宸有何难堪,再为皇后所恶,所以还有些收敛。
只是今日再也未能按耐住心头的所思所想,被杨宸抱在怀里,再像当初分别的冬日,头靠在杨宸的肩膀上。
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睛里像吹了许久的湖风有些难以止住泪。
“殿下”
“旁人都可以这么唤我,你还是喊公子或者七郎好些”
“殿下可是玩笑?”
杨宸没有回答,只是因为心头陡然升起的愧疚,抱紧了些,世间最无奈,有情人难行有情事。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真的发自内心:
“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可是那药的缘故?”
“李先生的药很好”
“那便是相思成疾,无药可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