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被林海一声怒吼给吓得连退数步躲到了那个裹着布衣裙的女子腰下,旁边比他高了半头的姐姐浑身发抖,两眼含泪。
这妇人将一双儿女放到身后,不过是缓步上前,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的血迹也是吓得直接瘫软在那里,将儿女揽到两边,哭了起来,自被许配给他做妻,边关不曾去过,独自将这儿女带大。
虽未见过他的负伤的时候,却每次隔了许久再见总能在那身上看到更多的伤口,那身上,六处箭伤,十七道口子,她每一处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头破血流的场面就在自己眼前,自然是不敢看的。
门外的打斗声停了,胆子大些的粗使丫头起身看到了自家老爷和那个将军两人躺在那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在说着什么话。
“你小子,还是和原来那样贼”
林海没有理会头上的血迹从鼻尖淌过,流到了嘴里。
“不然呢,还以为是那个任你哄骗没脑子的啊,今日你不穿铠甲,我不用锤子,说不上贼!”
“气出尽了?”
“小伍的出尽了,大头的性子,我不敢说,估摸着刚刚趁乱补了几拳给你”
“麻了好,麻了挨刀当穿甲嘞!”
“麻了好,麻了打仗只管杀嘞!”
“麻了好,麻了箭要绕着飞嘞!”
“麻了好,麻了杀将要领赏咯!”
“麻了好,麻了领赏干不动咯!”
不知为何,大老爷们笑得比哭要难听些,两眼含泪,是心头苦得没止住泪,是提起往事,又放下了往事,当放下了往事,才算真正活在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