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不该治的?”
“命悬一线,凭口气吊着的旦夕而死之人自然是不该治的”
徐知余冷冰冰的将这话说完让杨宸有些意外,是他的先生教他要以爱民为仁,怎么如今能说出如此冷酷之言。
“殿下不必意外,臣这一路来得慢些,自然是已经看了几个县的情形,说是人间炼狱不为过,缺医少药,百姓流离不在少数,可瘟病直接致死之人并不多,往往都是为人所弃与山野,或饿死,或冻死,或自觉无望而自绝者,敢问殿下,如今阳明城里治好折几何?命死者几何?”
“凡经诊治者,百人者可存九十五”
“那殿下就该明白,与其让那染病百姓自己来阳明城,拖着病体路死荒野,还不如直接让医官去各县,应收治者尽数收之,要让百姓看到殿下解决这事的诚心和实力,至于舍弃者,生死有数,怪不得朝廷”
徐知余极为淡定的将话说完,默默举起旁边的茶浅尝一口,看到杨宸迟疑的神色更是直接问道:
“瘟病横行至此,殿下可曾问过,这病由何来,又往何处去?可曾派人去染疾之人身侧,知这病如何方能染人,如何可以不染人?”
杨宸摇摇头:“回来以后便一直在王府,每日就忙着粮草药材的各处指派和听他们来回命了”
徐知余叹息道:“罢了,殿下今日让臣来王府,除了过节,也不止是就想问问这个瘟病今后如何处置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先生,先生莫非不觉着蹊跷,先让宸儿去东羌,然后就让和珅入京,再是先生短短一年就从翰林待诏做到了今日的定南巡守,前后种种,宸儿着实不解啊,还请先生为宸儿解惑”
“殿下能看透这封王之事乃陛下当初禁足殿下皇叔,封殿下的几位皇兄就藩时便有的打算,为何看不出这后面所发生的事都是出自陛下的手笔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