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黑进了寝殿的杨宸自己宽衣解带走到了榻边掀开帘子打算睡下,一柄短剑就凑到了脖子上,那个熟悉的声音问道:“不走门翻窗户,家贼”
“王府都是我的,谁是家贼?”
“是么?这剑是我的”
宇文雪一个不留神,被杨宸一个反手给撂倒在了榻上,短剑也就被打翻,又被杨宸直接扔到了榻外,将帘帐放下,几番挣扎动弹不得的宇文雪只好求饶道:“疼!殿下弄疼臣妾了!”
在寝殿外听到这话,本来因为害怕两人又吵架的小婵方才走回了偏殿里去,脸上露了些似懂非懂的神情:“真是老话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知道藏地不可一世的多家是为什么落得一个威风尽丧么?”
“臣妾不知道,殿下快放开!”
“就是因为没有自知之明,总觉着本王好欺负”
“那殿下要怎么样?”宇文雪像是忘记了今夜在马车上的那番不快,,有些示好的将脸凑到了杨宸的耳边。
“迪庆寺本王才不稀罕,本王要的是昌都城,只要本王想要,没谁能拦得住!”
“父皇也不行?臣妾错了,殿下!”
杨宸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了下去,春熙院的寝殿中又隐隐传来了几声响动,耳朵里塞了棉花的小婵辗转之余仍是熬不下去,离开了偏殿到飞羽堂的里去睡下。
如小婵所料,王府的后宅一切如旧,反正认错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要脸,“能做到不要脸,这天底下也就没有认不了的错,就没有服不了的软”秦王殿下幼年时跟诸位兄弟说的用来应付杨景责难的经验之谈,或许不曾想过被自己的七弟用在了这等闺房之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