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儿识趣地把身上的佩剑交出,又将辽王府侍卫停住,让那个引路的婢女在自己身上搜了一番,作为多年来被纳兰瑜苦心培养多年的刺客,她只从这婢女刚刚引路的姿态就能看出其身后非凡,不止这个婢女,连同掌灯的那个宦官,还有辽王身后的那些宫人侍女统统都是,自然也包括那个坐在檀椅上,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的辽王。
婢女点了点头,侍卫正要上前将纳兰瑜搜身即被杨复远止住:“不必了,这位先生是本王的客人”
“诺!”
杨复远大手一挥让承运殿前顷刻间就只剩下他们三人,而且杨复远有充分的自信,今夜这里所发生的全部事情都不会传到长安城去,锦衣卫也好,还是那个在长乐宫东门地上的影卫也罢,无人可以知道他杨复远二十步以内发生的事,即使知道,也只能是由他亲笔所写的谍报去呈于御前。
许是年初那番动作让杨景还有杨智都觉着辽藩不足为惧,有朝一日成为朝廷大患,可是殊不知那些将军千户都是杨复远故意去拉拢亲近,能成便成,不能成,那借天子之手让他们离开北宁卫也无不可。从杨复远就藩的第一日,他便不觉得区区北宁宁可以容得下他的宏图远志,更未想过要依靠朝廷的叛臣来做成什么事。
有麾下的三万狼骑,他便觉着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只是要一个时机,比如国朝的北伐,比如大内里的圣躬抱恙。
“臣纳兰瑜,参见辽王殿下”
纳兰瑜是聪明人,知道能让杨复远相信并采纳自己的话,就不该多多隐藏些什么,所以在事先写给杨复远的信里,他已经将自己这六年来流亡的诸多事宜悉数坦白。
若想要得到非常之物,那就该有这份豪赌的心,万幸的是这一次,他赌对了,杨复远的确不是杨宸那样为情义所困的“废物”,也不像杨威那般一心一意做那天生的将种,而无统率万邦的心。
“纳兰先生可好生了得,长安城,连本王都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