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这也是杨宸极少数直接喊到本名的时刻,月依急忙放下刚刚送到嘴边的晚膳疑声问道:“嗯?”
“咱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战场上,谁都不认识谁,本王还中了一箭昏了过去;第二次就是一道去长安,你叔父把你扔给了本王,让你随本王一道由陆路入境,说是让你借机刺探大宁的军情布置,沿途军所驿站,可是究竟为何,本王也猜不透;第三次是在东羌城里,本王又是来去匆匆,上次的顺南堡,还有这次的出使南诏”
“殿下想说什么?”
“本王发现,好像没有一次咱们正儿八经的有过辞别,长安城里本王郁郁不得志,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不得畅快,东羌城里事出于突然,顺南堡里就放了一盏孔明灯,你说你喜欢孔明灯”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又一次被问到痛处的杨宸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故作镇定的捡起了一颗石头再是狠狠的往水面上砸去,没有预料中那样打出漂亮的水花,而是扑通一声直接落入的洱河里面。
“没什么,明日一早本王就得回去了,若是没有死在北地的草原上,早晚会见的,所以就不送本王了”
“谁要送你?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叫自作多情,对,就是自作多情”月依嘴上固执的说着,身子却是立刻转向杨宸打算离去,缓缓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坚定的向杨宸说道:
“不许在北边死了,你说的,南诏的太平要你在才有用,你还欠了我们南诏那么多粮草,又不曾写过字据,你死了,我找谁还?”
杨宸冲着月依笑了,毫无顾忌:“本王的命就值那几千石粮草?”
“赶紧吃你的,王兄素日睡得早,你若是明日要走,是不是该说一声?”
草草用过今日的晚膳,一条从河里被月依刺穿的鱼,一行人飞马踏回了凉都城,月腾对于杨宸明日就要离开的事有些惊讶,但是想到这本来就是一位做事随心所欲的主也便释然,正要吩咐下人为杨宸准备好明日离开的回礼又被杨宸连连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