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那个”月鹄说完,月依连声否认:“没,没有!”可一面否认,一面又遮掩得慌乱,还有些面红耳赤。
“我都没说是谁,你急什么?不用和我装了,我早知道了,只有赢过他的人,才配得上你,但你,不能嫁给他”月鹄说完,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在定南卫的探子说,他是惹怒了大宁的新皇帝从长安城里被赶了回来,几万大军先他一步回的易武县大营,楚王妃还给他生了一个小子,你是我们月家的女儿,怎么能做妾?就是大宁的楚王也不行!”
这些事,月依又何曾不知道,所以她也没有接话,只是一道骑着快马赶回王府。月鹄见状,又稍稍缓和了说着:“你喜欢他,可他喜欢你么?若是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能得什么痛快,还不如嫁给木波做什么东羌的王后”
“二哥!”月依有些不高兴:“我不喜欢他,你说这些做什么?”
“这话我只说这一次,你听就是,不听也随你,我没读过几本宁人的史书,可我也听阿爷说过,中州的皇帝对兄弟手足从不手软,如今新皇帝是他的哥哥,他惹恼了新皇帝能有什么好处,在阳明城里也欢不了几年,当初老楚王是何等的英雄,没做成皇帝不也一样做了别人的囚徒,你跟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月依没有辩驳,只是静静地听着月鹄将话说完,等到了王府门前时,一面不愠地从月鹄身前先走一步,将月鹄撇在了身后。
明明已经想好今夜入城只饮酒作乐,可没想到还是惹恼了自己妹妹的月鹄匆匆跟了过去:“你别气了,我说话不喜欢藏着掖着,世间好男儿那么多,何必只喜欢他一个,他阴险狡诈胜过木波,行军打仗胜过云单阿卓,贤明仁德不输王兄,是个好男儿,只可惜他是宁人,若他是我们南诏的男儿,你让二哥去把他绑来娶你都成,若是他不愿意娶你,二哥就用刀抵在他背后和你成婚”
可征战沙场的将军说起笑话也是这样杀气冲天,月鹄自己尴尬的笑了之后并没有从月依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反倒是被月依逼着问道:“二哥觉着,你和他,谁更胜一筹?”
“上次亡山的事,是他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否则除了样貌,他哪儿能胜过我?”
“那能胜过他的男子屈指可数,我南诏也就二哥一个,二哥让我嫁谁?二哥现在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见叔父和婶婶,我的夫婿,也请二哥多多留意,只要是觉着二哥可以配上我的,绑来娶我就成”
月依说完,扬长而去,月鹄在身后紧追不舍连连应道:“好,好”
兄妹两人走到了月腾设宴的前殿时,月依方才开始叫苦:“叔父,二哥欺负我,你得替我教训他!”
“我?”
一场本该是兄弟嫌隙不欢而散的宴会,因此,变成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