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摆手制止了李朝钦。
“无妨,朝钦稍安勿躁。
这位小友,又不是针对杂家的。”
亢同德笑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
这是魏忠贤掏出怀表,给他掐的时间。
自从崇祯佩戴怀表以后。
内廷大珰和帝党都是各显神通,从汤若望那里索要怀表。
差点把汤若望给薅哭了。
······
亢同德站在高台上,犹如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
他的心里狂喜,往日的伪装可以摘除,是该脱离亢家的时候了。
圣谕还能有假?
魏公公的许诺,还能有假?
这就是自己千载难逢的脱困时机,此时不抓住。
等家主那老匹夫,再慢慢把自己活活吞了不成。
亢同德猛地回身,环视一圈下面的晋商。
随后目光落在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亢同德右手食指伸出,指向最后一排的位置。
“亢同义,回去告诉亢嗣鼎那老匹夫。
爷们不伺候了。
以后没有我在亢家。
你们这一支,都在平阳府老老实实种地吧。
哈哈哈。”
亢同德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真是好大一个瓜。
魏忠贤没想到,自己传个圣谕。
倒能引出兄弟睨于墙的闹剧。
此时焦点在最后一排座位上。
那里坐着一个和亢同德一般年纪,容貌略微相似的人。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那人,也就是亢同义。
他倒也从容,整整衣衫,这才慢慢站起。
站起来的亢同义,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丰富多彩。
他一脸诚恳慌急地,对着亢同德说道。
“大兄,何至于如此决绝?
小弟一直是知道,你是有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