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拿刀,活劈了你?”
王英话说得尖酸刻薄至极,笑声也犹如鬼枭,他连自己也一块骂,只为了嘲笑王童。
倒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单纯的就是王英就喜欢这样说话。
他觉得这样说话痛快,与其让别人说自己没卵子,倒不如他自己提前说了。
王童听了这些糟心的话,只是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他知道王英说的话,都是实情,实在没什么好辩驳的。
“你别想太多了,想太多没用。
杂家走了。
你还是留在这里当大伙计,杂家在暗处接应。
就等着厂公大人带着人马,上门抢砸烧。
你到时候兴许能做个内应,兴许也用不着你。
反正范家上下是鸡犬不留。
其他七家亦是如此。
要我说,这才是咱们厂卫的作风。
大开大合的,上去就是干,谁不服就砍谁。
再不服,杀他全家。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抽风的玩意,想着要名正言顺,要铁证如山的。
弄得东厂上下磨磨唧唧,缩手缩脚的。
害得杂家在这边塞苦寒之地,吃了两个月的绵羊肉,喝了两个月的西北风。”
“是皇爷。”
王童冷不丁从嘴里,蹦出来三个字。
“什么皇爷?
杂家好心和你说,范家要灭门,你不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事。
你和杂家说什么皇爷。
干什么玩意儿?
咱们的皇爷好端端地,在紫禁城的金銮宝殿上坐着呢。
用得着你操心。”
王童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告诉王英。
“是你刚才先提的皇爷。
你刚才说的脑子抽风的玩意,说他要厂卫办事名正言顺,要铁证如山。
还让你喝两月白毛风,吃吐了绵羊肉的人,就是皇爷。”
“你少骗杂家。
简直……就是胡扯。
杂家是武阉,见识少,你不准……拿皇爷吓唬杂家。”
王英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