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爱卿不过是恢复了,太祖旧制而已。
可就是恢复旧制,也大大得罪了以藩王为首的官吏将官士绅。
他们联合起来的话,没有朕的撑腰,孙爱卿一刻,也在陕西待不下去。
孙爱卿就是想让,流民入此地区,即编为军户,就地开垦屯田。
大体仿照前宋收罪徒入厢军的前例。”
倪元璐猛的抬头,一脸吃惊,他没想到孙传庭提了一个馊主意。
“陛下,冗军可是弊政啊。
陕西饥民何止百万?
前宋比之国朝还要高的商税,也支撑不了那么多厢军。
孙传庭这是饮鸩止渴。”
“不然,此一时彼一时。
孙爱卿说了,这也是权宜之计。
不给这些流民和逃兵,找到一条活路,孙传庭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可那些脑满肠肥的土豪们,却不会认识到这一点。
再说厢军不事生产。
他的屯军则是不然。
闲时操练,忙时务农,生产当兵两不耽误。
朕不是说了吗?
其实孙传庭想恢复的,就是太祖时期的军户制度。
现在军户制度早已废弛,若是如国朝初年,那种精锐军户士卒。
朕不会担心民变酿成暴乱,流寇荼毒百姓。
只需专心赈灾,恢复生产就是了。”
“那钱从何出?”
“这不就是孙白谷给朕写折子的理由吗?
他是找朕化缘来的。
倪爱卿,你猜猜,这个孙白谷狮子大开口,他敢跟朕漫天要价到多少银子。”
倪元璐看着笑嘻嘻的崇祯,真的琢磨不出来要多少银子。
“臣愚钝,实在不知。”
“无趣。朕就直说了。
那数字让朕挖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