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根钓竿,看着是竹竿,却是似金非玉,敲击之下隐隐有金石之声,极具韧性。
田尔耕见多识广,也是没有认出此钓竿是何材质。因为钓竿包浆了,遮去了本来的颜色。
此刻又把鱼竿甩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田尔耕说道:
“别费那功夫了,你直接把车轮放平了吧。你懂得本官的意思吧?”
王德顺自然明白田尔耕话中的意思,但他有些犹豫地问道:
“大人,是不是有点狠了?”
田尔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狠吗?他们现在是叛逆,你还当他们是人?”
王德顺的心里咯噔一下,田尔耕的话他肯定是懂了,那是杨家男丁一个不留,就连襁褓中的孩子,也不能留,自此刚烈忠直的杨涟可谓绝后了。
王德顺沉默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是!卑职明白了!”
王德顺不敢再多说,躬身领命而去。
王德顺走后,崔呈秀眯起双眼,凝视着平静的池塘水面,毫无波动的水纹仿佛在嘲笑他的诱饵不够诱人,无法吸引锦鲤的注意。
或许这些池塘中的锦鲤已经吃饱了,对一般的食物不再感兴趣。
田尔耕愤怒地扔掉钓竿,朝着池塘狠狠地吐了口浓痰。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口老痰竟然引起了一群锦鲤的欢快嬉戏。
"这群该死的贱种!"
田尔耕咒骂道:"好的东西不吃,只喜欢那些肮脏恶心的东西。来人啊!派几个兄弟把这池子里的鱼虾和王八全部捞出来,一个个都给我放血,今天中午我们要吃全鱼宴!"
田尔耕慷慨激昂地说道,他的手下们纷纷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