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方才所言,或许老帝师您尚未能全然领悟其中深意!朕从不怀疑王尊德心系朝廷,对朕更是绝无丝毫轻视怠慢或者阳奉阴违之心。
此人做事沉稳老练,不仅能够牢牢稳住两广一带的局势,而且还能持续不断地为朝廷输送西洋大炮,并招募葡萄牙人的外籍军团前来为我大明效命,此等种种皆可视为他的显着长处。”
“然而,这王尊德绝非朕所期盼的那种经天纬地之才,既非如张子房那般智谋过人、决胜千里,亦不似诸葛卧龙般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更不像晏子、张仪和苏秦那样善于外交辞令、纵横捭阖。
此公不过一介只会舞文弄墨之老朽书生罢了,其擅长之处无非就是将那奏章撰写得繁花似锦、绚丽多彩而已。
至于运筹帷幄、统兵作战、成为一名将帅之才等方面,则全然非其所擅。
更为糟糕的是,据朕所知,这王尊德年事已高,且身患痨疾,已然是病入膏肓、去日无多。
如此状况之下,无论是心力、脑力抑或体力,皆难以支撑其担当起统领三军、稳定两广,震慑葡萄牙人之重任。
倘若仅委以府尹、抚台、按台之类职位,或者将其调回京城任个侍郎什么的,或许还能让他得以苟延残喘些许年月。
说到底,朕此举亦是出于对他的一番关爱与体恤啊!
孙爱卿可不要误解朕一番爱护臣子之心。”
此时的孙承宗,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崇祯皇帝这番话语。
尤其是听到所谓“听闻他王尊德已经患有痨病,命不久矣”以及“给他降职做个府尹、抚台、按台,还是让他多活两年”这些言辞时,更是感到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竟语塞无言。
难道就地免职,回籍闲住也真是皇恩浩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