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阿吉特辛格已经不纠结GPA为什么说他是罪犯了,反而是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在布鲁站塞尔监狱的日子。可是还没想多一会儿,汽车车就来到了那座庄园的门口。
庄园的大门在暴雨中缓缓开启,阿吉特·辛格的座驾缓缓驶入,轮胎压过积水,发出沙沙的声响。庄园的外围墙壁上,藤蔓植物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苍翠,但它们的生长模式却透露出一种被刻意修剪过的整齐,这种整齐与身毒国传统的自然园林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而让人联想到了殖民时期对自然景观的强制性改造。
庄园的主建筑是一座融合了东西方元素的别墅,其主体结构采用了身毒国传统的砖木结构,但在细节上却透露出殖民时期的影响。例如,窗户和阳台的铁艺栏杆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和图案,这些图案中既有身毒国的传统符号,也混杂着一些类似于圣乔治联合王国的玫瑰和狮子的图案,这种混合风格在暴雨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两个世界的文化在这座庄园中悄然碰撞。
当阿吉特辛格走进别墅的内部的时候,他发现装饰同样透露出一种怪异的装修风格。墙上挂着的油画和挂毯,虽然描绘的是身毒国的自然风光和宗教场景,但在光影的处理上却有着明显的西方透视法的痕迹,这种西方的绘画技巧与东方的主题内容相结合,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而在一些家具的设计上,虽然采用了身毒国的传统木雕技艺,但家具的整体造型却偏向于殖民时期的欧式风格,这种风格上的混搭在暴雨的背景下显得更加阴暗和压抑。
他余光扫过庄园的图书馆内,距离门口最近的一排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其中不乏一些殖民时期的历史文献和文学作品,这些书籍的封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陈旧,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而在一些书脊上,可以隐约看到圣乔治联合王国的国徽,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想必是殖民时期那些家主的珍藏。
在庄园的一角,有一间小型的会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描绘的是一艘圣乔治联合王国皇家海军的战舰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场景,这种场景与外面的暴雨形成了诡异的呼应,以至于让人觉得此时正身处于圣乔治联合王国东印度公司的三桅战舰的内部一样。
阿吉特·辛格在庄园中穿行,他能感受到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感。从那些殖民时期风格的家具,到墙上的油画,再到图书馆中的书籍,这些元素虽然在表面上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却构成了一种独特的装修风格,这种风格在暴雨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阴暗和神秘。
当领路的侍从将他带到了一个小厅门口,伴随着厚重的橡木门打开,只见拉维库马尔有些虚弱的靠在一张躺椅上,当阿吉特辛格出现在他目光中的时候,他艰难的起身,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于是阿吉特辛格赶忙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用平静祥和的眼神,示意自己这位老朋友不用迎接自己。
拉维库马尔点点头,此时的他真的太虚弱了,刚微微一起身,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于是他指了指:“阿吉特Bhai,坐吧。我想要和你谈谈这次全球和平联盟(GPA)镇压咱们的事情。”
阿吉特辛格一听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不无感慨的叹了口气,就像是不让委屈的泪水流出来,只听阿吉特辛格这样说道:“亲爱的Bhai,您不用担心GPA那些人对我的处罚,他们都是大人物,他们也都是要面子的人。既然我已经被他们定罪了,想必接下来的余生里,我都会在布鲁塞尔的大牢里度过吧。你放心,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的。”
此时的拉维库马尔听到阿吉特辛格要在布鲁塞尔的大牢里了此残生,他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吉特辛格,最后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拉维库马尔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他深呼吸调匀了气息,说了句身毒国有名的谚语:“火烫伤了皮肤,会随着时间痊愈;你出话伤人,将永远留下疤痕。Bhai啊,你是一个战士,怎么可以在大牢里像是一条狗一样了此残生呢?”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吉特辛格,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通过目光传递给对方。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躺椅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只听他费力的说:“兄弟,你听我说,失败并不可怕。你我都不惧生死,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让别人再威胁金庙。但是....”
一阵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直接打断了拉维库马尔的话,他一边咳嗽,他耳朵上那巨大的梨形黄金耳环,也因为那阵剧烈的咳嗽而不停地摇晃着。阿吉特辛格不停地给他拍抚着后背,但是拉维库马尔却抬起手制止了他,等阿吉特辛格再次坐下才继续说:“纵观全球历史,从来就没有不失败的民族和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