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姨妈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这个为了杜波伊斯家终身未嫁的女人,也并不着急作出决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最终我还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娜,选择还是先退一步,便开口道:“你们放心,我今天先说一个保守的数字,全年5万吨硫酸,三万吨硝酸,以及一万吨硝化棉,我会在这个基础上视情况争取更多的份额。”
我们这位杜波伊斯部长,无奈的挑起眉头,最后一拍膝盖,长叹一声后,说:“我知道您的顾虑,您也为这个家做得很多了。”
我听到这位部长大人松口,心里的大石才缓缓落地,毕竟安娜确实很喜欢杜波伊斯家这个母族,我要是搞得太难看她也会尴尬。
当然那位部长大人也没有再提远东罗刹难民的问题,因为这里是家宴,而且关于难民的态度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所以她也更不可能在这里多说什么。
我望向远处废墟中夜色下的原子球塔(Atomium)以及化为废墟的埃特贝克区,在黯淡的月光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沧桑与孤寂。原子球塔那独特的金属结构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曾经象征着科技与进步的它,如今却像是一位垂暮的巨人,默默见证着末世的残酷与无常。而埃特贝克区的废墟中,残垣断壁林立,破碎的砖石、扭曲的钢梁杂乱地堆积在一起,仿佛是历史的残骸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灾难。
此时,屋内的气氛也因刚刚的讨论稍显凝重,尽管表面上大家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但各自心中都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卡尔姨丈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只能等待后续的机会再做争取。玛丽姨妈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立场和底线,她那精明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汉斯·冯·德·格鲁特先生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用他那略显浑浊的眼睛观察着众人的表情。索菲亚·冯·德·格鲁特夫人则不时地与身边的莉莉·施密特轻声交谈着,她们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刻意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中,似乎也在讨论着当下的局势以及可能对自身产业带来的影响。
艾玛·冯·德·格鲁特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周围紧张的气氛浑然不觉,她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好奇地打量着各种装饰和摆件,不时发出一些惊叹声。她拉着柳青和李洁问东问西,似乎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忽略安娜有什么不妥——没办法,这个女人和安娜'有仇',这两个人见面不打架就应该阿弥陀佛了。
而这时我的电话居然响了,我一看是被我留下监国的太子爷打来的,我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新宇用最急切的声音说:“爸,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下。小姨刚刚带着穆雪和紫萱跑了。督帅府和少帅府轮休的卫队,都被我撒出去找她们去了。”
我抬起手表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正好是布鲁塞尔当地时间八点三十分,算起来庐州那边应该是凌晨了吧。张欣欣这个当小姨的究竟要干嘛?大半夜的拐带两个侄媳妇大半夜的跑出去还能干嘛?不过仔细想想,记得听婉儿说,穆雪和张欣欣一样都是个酒蒙子。
于是我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你问一下滁州那边有没有关于三个女人飙车或者醉驾的消息。如果有的话按照线索找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或者直接交给荀子期,时间嘛,给他规定三个小时必须找到。不用担心他的能力,他就是一头懒驴,能力是有的懒也是真的懒。行了,就这样吧。”
张欣欣这个我孩子们的小姨总是会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窜出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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