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刘强那种老官僚一向都是蹬鼻子上脸。越是好脾气,越会拿捏。可真要是实话实说,刘强还真有些拿捏的资本。毕竟人家末世前在新闻节目上也总是他代表龙国在布鲁塞尔争取权益,所以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他可以在我的体系下任职,也是在变相的给我正统性背书。至于那个刘爱军,末世前在新闻里的出镜率虽然不如刘强,但也算是“正统”官僚。
牢骚满腹的自然不只是我。在布鲁塞尔的一处高档公寓内,刘爱军和刘强正相对而坐,桌上的咖啡早已没了热气,两人的脸色却比这冷掉的咖啡还要阴沉。
刘强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轻抿一口,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满是不屑,冷哼道:“这个武廿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他不过是安家吃软饭的,末世前连外交的边都沾不上,现在倒好,还考起我们来了。真以为占了九个省就是国家领袖了?”说罢,他重重地把咖啡杯放回桌上,杯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是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刘爱军是个'明白人',他虽然也不喜欢武廿无,但他却不想把事情闹僵。只见他拿起考卷看了看,卷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有关于各种武廿无的庐州政府在国内政策和国际政策的问答题。他当然知道外交官,需要对本国政策有深入的了解,才能在外交上发挥作用。可是刘强这个大使不写,他这个代办要是主动去写这份卷子,难免显得自己是个屈从于武廿无淫威的叛徒。
刘爱军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老上级,小声说:“大使,您看咱们...咱们要不还是写一下?”
刘强听了刘爱军的话,一把拿过卷子,看着上面关于“强干弱枝政策在国际局势下对周边国家经济辐射影响及潜在外交风险评估”这道题,顿时火冒三丈,“这什么破题!他武廿无那强干弱枝政策不就是明摆着把资源都往自己兜里塞,还谈什么对周边国家的影响,纯粹是给自己找借口!”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后深吸一口,翘起二郎腿,继续对着卷子上的内容品头论足,“这题出得太幼稚,真以为这样就能彰显他的治国方略了?简直是笑话!”
刘爱军见状,赶忙解劝道:“大使,咱别这么大火气,毕竟现在人家是国际承认的领袖,咱们使馆百十来号人还要他提供资金,多少还是得给点面子。这卷子说不定就是个形式,写了也没啥坏处。”
刘强却把卷子往桌上一扔,弹了弹烟灰,一脸决然地说:“我才不写这玩意儿!我堂堂末世前的外交官,给一个军阀写这种卷子,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打死我也不干,丢不起那个人!”
最后刘强还不忘补充一句,“大不了就辞退我。老子就看不惯那个小鲜肉一样的家伙,颐指气使的德行。”
刘爱军听了老领导的话,赶紧讪讪地陪笑着说:“领导您别生气,我这就把卷子收起来。我这就收起来...”
刘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满脸怒容地说:“还有这制裁罗刹国的事儿,他武廿无做得也太绝了!不接收远东难民,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国际舆论会怎么看咱们?过去咱们不要别人难民,是因为咱们没有参与。现在可好,他自己和高卢国搞对罗刹国的制裁,还是不要难民。到时候我们在国际上也得跟着他被人家笑话!”
刘爱军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大使,这事儿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武廿无他有他的考量,毕竟接收难民可不是小事,会给国内带来很大的负担。”
刘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什么考量?他就是军阀习气!只想着自己的地盘安稳,完全不顾国际形象。以后要是每次都是他在庐州一拍脑门就定下外交政策,那咱们还怎么开展外交工作?”
刘爱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他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及时调整策略。”
刘强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情绪越发激动:“调整策略?我看他就是一意孤行!他以为自己手握重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根本不把国际规则和其他国家的利益放在眼里。我们在这使馆里,还得跟着他受这份窝囊气!”
刘爱军看着刘强,小心翼翼地说:“大使,您先别着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尽量维护好我们的地位和利益,同时也看看能不能对武廿无施加一些影响,让他做出更合理的决策。”
刘强停下脚步,看着刘爱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哼,施加影响?他会听我们的吗?我看难啊!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就这么让那个军阀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