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州综合治理委员会大楼二层,那间宽敞却布置简洁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有些压抑。柳青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女人们,疲惫与无奈在她脸上尽显无遗。桌上堆满了文件,那些关于军事部署、政务处理的纸张此刻都被随意地推倒在一旁,无人问津。
李洁、穆婉儿和张玉洁站在她面前,个个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武廿无要彻查蜻蜓币的消息,如同一场可怕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督帅府,让她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在这个末世,蜻蜓币早已在权贵间泛滥,它与庐州票的关系,就如同古代银子和银票一般紧密相连,几乎所有权贵都深陷其中,而她们作为武廿无的女人,背后的家族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蜻蜓币的交易。
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源头竟是武廿无的另一个女人——疯掉的赵婷婷。她心智如同孩童,只想着跟武廿无要点钱买好吃的。武廿无拿出几张庐州票时,她却吮吸着手指,嘟囔着“廿无真小气,居然不给我蜻蜓币”。就这一句话,如同点燃火药桶的导火索,瞬间让整个督帅府陷入了恐慌。女人们深知武廿无对权力稳固的重视,也清楚他对威胁政权稳定的行为零容忍,所以吓得纷纷跑来柳青这里,期望能得到她的庇护与帮助。
门外,张大花和马兰彩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透过门缝往屋里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们不敢擅自进来,只能在门外等待着消息,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场风波将会如何发展。
柳青看着眼前这群女人,心中又气又急,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你们是廿无的女人,居然带头挖墙脚。平日里享受着督帅带来的荣华富贵,现在却做出这种事,你们想过后果吗?”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女人们的心上。
女人们被柳青的话吓得浑身一颤,以为她不想管这件事了。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抽泣声。
穆婉儿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她身着一袭华丽的旗袍,那旗袍的裙摆绣着精致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猛烈地晃动着。只见她迅速下蹲,膝盖重重地跪地,发出“砰”的一声。她双手紧紧攥着那副粉玉穿成的十字架念珠,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她声嘶力竭地大哭着说道:“青姐,我早就该死了,可是我不能牵扯天嗣啊。他还那么小,要是因为我……青姐,你杀了我都行,可要是督帅真的要大开杀戒,我害怕啊。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她一边苦苦哀求,一边疯狂地磕头,额头都磕得鲜血直流,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张玉洁站在一旁,紧张得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她的手本就生得纤细白皙,此刻却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听别人说,昨晚督帅和夏薇打了很久的电话,您说督帅会不会让夏薇带兵北上啊?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时不时地瞥向柳青,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安慰。
李洁也慌了神,但她主要担心的是父亲李玄。她那齐肩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顺,此刻却因她的慌乱动作而有些凌乱。她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选择沉默,偶尔用手捋一捋耳边的头发,试图借此掩饰自己的不安。
就在这时,柳青着急地大叫起来:“武廿无的原配是安晨曦,你们来这里堵我干嘛!这种事找她去啊,找我能有什么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烦躁,不停地用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就在柳青说话间,舒雅迈着悠闲的步伐,得意洋洋地溜达了进来。她一头栗色的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那黑色丝袜包裹着的双腿显得格外修长,自从武廿无夸她腿美以后她就总是丝袜搭配高跟鞋,有意无意的显摆自己的那对美腿。现在的她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嘲讽。她一进门就打趣道:“哟,我说谁那么凶呢,原来是柳长官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把姐妹们都吓成这样。”她似乎对屋内紧张的气氛视而不见,故意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
柳青看都没看舒雅一眼,直接怼道:“你们内务部很闲吗?四局,八司,十二处的事儿还不够忙吗?让你来这儿恶心我?”舒雅被柳青这一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薛丽娜赶忙拦住。薛丽娜一脸哀求地看着舒雅,小声说道:“舒雅姐姐,您就别多说了,现在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舒雅冷哼一声,虽心有不甘,但还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