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三人的小声嘀咕,罗局长自然也听得到,心中不由的叹息一声。
国内考古终究是起步晚了一筹,中途还碰上一帮破四旧的二杆子,大量文献被烧毁,无数的学者因为那帮上蹿下跳的逗逼,被迫去乡下种田,不少学者真就是死在了乡下的牲口棚里,也有不少人死守气节而亡。
郝爱国那种被批斗的脑子出问题的也不在少数,即便是后来回来的,最后也很难在收心投入研究当中,毕竟那么多心爱的研究被毁,多年来为了家庭生计操持压弯了脊梁,等等原因之下,造成了极大的研究断层。
反倒是好像五脉家族,或者投身江湖的这批人最终得以保全。
不然罗局长也不至于拉下脸,把道神符坑进来,帮忙辨认这个形制古怪的器物。
甚至那个所谓的五脉家族,他堂堂一个文物局的局长还会由得他们在外面兴风作浪?
可惜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尽可能的去弥补。
“从器型上看,完全不在三代青铜器的器型当中,但你要说这是大秦之后的器型,好像也不沾边,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不管是外观,还是这上面的兽形雕饰,都更加偏向于南疆一代的器型。”
道神符一边检查,顺手在拿着相机,在上面不断的拍摄照片,将上面的一些符号,以及兽形图腾做了记录,最后才给出了一个结论:“不出意外,这东西应该来自于古滇国,但不是贵族器具,更加不是礼器,像刑具更多一些,我的判断,更加偏向于……祭器,某种巫祝文化当中的器具。”
“但奇怪的是,古滇国在汉武帝之后,几乎消失在文献当中,这么大一个家伙是怎么运到大西北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东西,你说它是个鼎吧,多少有些勉强,整体青铜打造却周身都是镂空形制,内部还有一个腹鼎,与其说这东西是个祭祀器物,倒不如说是一个樊笼,将祭品困在其中,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南越一代曾经盛行的巫术和一些降头、虫蛊之类的东西,想要搞清楚,少不得得去走一趟古滇国呀!”
白干活儿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来的不情愿,也不可能空手回去,逮一只蛤蟆他都得攥出两滴尿,尤其是这罗局长的‘羊毛’都表现出来了,他不薅都不好意思。
反正云南他总要走一趟的,那么相关的证明以及证件,总得有人给置办,如果方便的话,他甚至还想从罗局长的身上拽点赞助下来。
很明显,罗局一定是听懂了他的话外音,不然脸色绝对不会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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