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被妲己吓得直哆嗦,半句话也不敢说。
“本宫知道你是皇上从御前指下来的人,断然是动不得的。可是偏偏谁叫你那个侄孙,天可怜见的,如今竟到了本宫手里呢。”
柏溪这时才认命道:“娘娘,奴婢做出错事,不敢恳求娘娘饶恕。可奴婢的侄孙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娘娘饶他一命吧。”
“姑姑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胆小,一向见不得血腥。怎会动辄取人性命呢?”妲己柔弱道。
柏溪却不敢相信妲己所言,她来姝嫔娘娘这处已有些时日了,自然知道几分娘娘的脾性。
“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奴婢有一事能告知娘娘,娘娘日后定能用上!”
妲己这时对柏溪的话起了几分兴趣:“哦?姑姑不妨说说看,让本宫也见识见识姑姑暗藏多年的秘闻。”
“娘娘,奴婢所言之事事关太后。太后娘娘年轻时与隆科多大人有染。”
“哈哈哈,竟是这样?先帝还真是昏聩,那老虔婆偷人都偷到后宫里来了,他竟也没发现。”
柏溪听着妲己这大不敬的话胆战心惊,心中暗想,自己听到了这些焉能有活路?只希望自己那个侄孙能安然度过此劫。
妲己此时却突然说道:“玉妍,还不把姑姑扶起来,再端上一杯热茶。春寒料峭,一直跪在地上多冻膝盖啊,你下次可要对姑姑上心些,万不能这般疏忽,不然本宫定然重重罚你。”
“是,奴婢日后定会好生看顾姑姑的。”
妲己这时笑眯眯地看着柏溪,柏溪心中却更加胆寒。
“娘娘,奴婢卑贱之躯岂能劳烦玉妍姑娘费心。”
“姑姑客气了,娘娘既吩咐了,姑姑就安然受着吧,咱们做奴才的,哪能拒绝主子呢?”玉妍也笑道。
柏溪这时知道,她和侄孙的命倒是保住了,只是日后免不得要受制于人。
“本宫甚是喜欢姑姑按摩的手法,姑姑还是留在承乾宫为本宫效力吧。”
怎料柏溪这时却重重跪地:“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冒死告知您。”
妲己柳眉微蹙,思索着她忽略了何事,嘴上却还风轻云淡地说:“姑姑但说无妨。”
“奴婢虽然看似是御前的人,可奴婢多年前就是太后娘娘在御前的暗线。太后曾经还是德妃时,就将奴婢送入了养心殿。”
妲己轻哼一声:“这个老虔婆能爬到太后之位,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柏溪接着交代着:“奴婢先前奉太后之命,一直借着按摩之机,压迫娘娘的胎宫。所以娘娘承宠许久,却未曾有孕。甚至每月月信之时,都会更疼痛几分。”
柏溪说完,额头死死扣在地上,玉妍这时也赶紧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妲己。
妲己勾起唇角笑着,眼神却如同淬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