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陈文清很快就来到了柴房。
月色下柴房内的木柴和干草随意的堆在一起,和陈文清的心里一样糟乱。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找到一处干草堆,一屁股坐下去。
咔嚓——
哎呦——
陈文清菊花一痛,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向一侧滚去,他忍着剧痛怒骂道:“他喵的,谁把耙子放在底下的,挨千刀的蠢货!”随后他一把将耙子扔了出去。
他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好好的天字号房间不能住,却只能委身到这个破旧的柴房,你看这漏风的雕窗,跑来跑去的小强,还有这发霉的味道,这是能住人的地方吗?
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小声嘟囔着:“睡柴房,睡柴房,你怎么不下来睡柴房!凭什么是我来忍受这一切!”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陈文清猛然起身,一边兴冲冲地往外走,一边怒声说道:“小爷我今天就要住天字号房间,我看谁敢拦我,我就不相信你能活活打死我?”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低。
话音刚落,他就停下了脚步。
陈文清垂着头,讪讪地说道:“她确实能干得出来,唉——”
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谨慎地铺上干草,直接躺了上去。
他心中安慰自己,谁让咱是好男人呢?
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唉——为什么我这么好的男人上辈子就没有女朋友呢?
她们的眼睛是瞎了吗?
......
想到此处,陈文清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双手抱头哼哼道:“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片刻后,他的眼皮愈发沉重,一股睡意袭来……
夜半三更,月夜朦胧。
正在熟睡的陈文清突然身子一惊,耳畔传来了异常凄惨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桀桀怪笑,犹如恶鬼夜行,让人不寒而栗。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