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子一较劲,便将两柄刀夺下,顺势一扫。
两名伙计尖叫着退后,各自胸前都现出一道血痕,但伤得不重,只是划破了皮。
当当两声,梅争将两柄刀丢在桌面上,看着钱全有说道:“没有布的话,让你的伙计脱件衣服给我,也能凑合。”
钱全有瞧明白了,这个年纪,这身功夫,只可能是两种人。
一是朝廷暗卫不良人,二是六大派。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一个捞偏门的人,能惹得起的。
钱全有说道:“别院的事真不知道,若说管事,大概是某个参军吧。”
梅争说道:“那里本是个村子,是什么人驱赶村民?”
钱全有一脸无奈:“这个,真不知道。”
梅争拿起一锭银子,往空中一抛,随即抄刀一挥。
银子被斩为两块,掉落在桌面上。
钱全有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他也学过几年功夫,否则手上也不会有暗劲。
他很清楚,能用普通的刀,将抛在空中的银锭斩开,而不是打飞,那一定是往刀中灌注了真气。
这种本事,只能是六大派的人才有。
不良人中虽然也有高手,但基本都是硬功。
硬功能打,也扛打,但想用这样的巧劲,绝无可能。
梅争看着他说道:“你是捞偏门的,如果消息不灵通,你早就关门大吉了,你不说,我便天天来寻你的晦气。”
钱全有表情纠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可以,但你不能把我说出去。”
梅争点头:“好,我答应你。”
钱全有突然从一名伙计手里抢过刀,一刀一个,将屋里的伙计全都砍翻。
伙计都倒地了,他还不放心,还要在每个人的脖子上再补一刀。
梅争平静地坐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银子。
看来钱全有要说的话,是会要他命的。
丢下刀,走回梅争对面,低声说道:“建别院,是录事参军王欢一手操办,帮他做事的,是合帮的人。”
梅争问:“哪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