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响起琴声,曲调清幽,宛如绢水流长,过了一会儿,琴音渐宏,如泣如诉,荡气回肠。
白香染蹙眉嗯了一声,伸手抓住梅争的手腕:“我心口疼,他这曲子有古怪。”
梅争抓起刀,纵身上了二楼,一脚踢开房门。
嘣的一声,琴弦断了,骆子衡瞠目结舌地看着梅争,身边的小童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梅争。
梅争回头往楼下看,白香染说道:“没事了。”
梅争转回头看着骆子衡,问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骆子衡却一脸兴奋,站起身快步向梅争走来。
嗡的一声,血饮出鞘,刀尖抵在了骆子衡胸口。
“啊!”小童吓得尖叫了一声,随即抬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骆子衡的咽喉处吞咽了一下,缓步后退,见梅争没有追上来,才说道:“兄台可是听了在下弹奏之曲,心有所感?”
梅争答道:“我不通音律,无感,但是我……朋友,听了曲子,心口疼。”
骆子衡脸上现出喜色,但看着寒意森森的刀尖,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兄台莫要误会,在下方才弹奏的琴曲,名叫问情,也是一首古曲。”
“白兄精通音律,心有所感,也在情理之中。”
梅争冷声说道:“别再弹了,否则,斩断你双手。”
骆子衡连连点头:“好的,好的,绝不再弹。”
梅争收刀入鞘,转身下楼,听到小童说:“这人好不讲理。”
“嘘!莫要高声,让他听见,若是打你杀你,我可管不了。”
梅争皱眉,这人着实刻意,有何图谋?
别的不说,单是抢在他们前面到了云州,就不好解释,又何必还如此惺惺作态?
下了楼,坐到桌边,看着白香染,虽不说话,眼色却尽显关切之情。
白香染微笑:“没事了,或许是他琴艺高超,我确实是心有所感。”
伙计端着食盘过来,双手发抖地将两碗素面摆在两人面前,声音发颤地说道:“两位客官慢用。”
吃完了面上楼休息,刚进房间没一会儿,骆子衡就在外面敲门:“两位兄台?”
梅争拔刀出鞘,拉开门看着他。
骆子衡吓得连忙后退,撞到护栏上,险些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