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咱们处在东、西突厥的交界处,在那里出了事,两边互相推诿,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梅争点头,跟他想得差不多。
“那也就是说,突厥表面上与大唐和睦,实则也像靺鞨人一样,心里还是瞧不起唐人。”
骆子衡笑着摇头:“不是瞧不起,是恨。打不过大唐朝廷的军队,就报复寻常百姓,尤其是女人。”
“你有没有发现,在单于都护府时,即便是白天,也少有女子在街上行走。”
梅争愕然:“突厥人还敢在都护府掳人?”
骆子衡答道:“明着不敢,暗中掳走,也没处找去。”
“毕竟他们是以游牧为生,居所不定,且掳了女人之后,很快就会转手卖掉,甚至是杀掉。”
梅争微微眯眼,既然如此,那也就无须跟他们客气。
如果把牙帐里的人全都杀了,将事情闹大,或许会更好推诿。
毕竟在寻常人的认知里,一两个人,是绝无可能将整个牙帐的护卫都杀光的。
骆子衡说道:“兄弟,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梅争应道:“愿闻高见。”
骆子衡狡黠一笑:“你所担心的,无非是给朝廷落下把柄,那你可以换个身份,以柔然国遗孤的身份,直接向突厥人索要神女像。”
梅争皱眉看着他。
骆子衡说道:“反正想要神女像,不动手肯定是不成的。”
梅争问:“我冒充柔然国遗孤,突厥人就不会去找朝廷了吗?”
骆子衡微笑:“突厥人实诚,他们即使去找朝廷,也只会是让朝廷协助追查柔然国遗孤。”
“但九成他们不会去找朝廷,只会自己想办法找你。”
梅争说道:“他们实诚,不等于傻,我用什么来证明,我是柔然国遗孤?”
骆子衡打开包袱,拿出一块牙牌,上面刻着花纹和像文字一样的图案,但是梅争不认识。
骆子衡说道:“这块牙牌,的确是柔然国遗孤的随身之物,人已经死了,不是我杀的,是我埋的。”
白香染问:“这上面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