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好。”
其实在来的路上,梅争已经想明白了。
胡来是医魔,所谓魔,其实就是不疯魔,不成活的意思。
碰上神牌和重生这种怪异的事,他一定会技痒。
因为凭胡来的本事,钱财已经不重要了,招手即来,只有盛名难得。
安顿好白香染,梅争才把神牌交给胡来。
胡来两眼放光,拿着神牌转身回屋。
梅争问他:“哪儿去?”
胡来头也不回地答道:“检验一下,不要打扰我。”
梅争说道:“你小心点,别把自己弄死了,我娘子还指望着你医治呢。”
胡来停步回头,看着梅争说道:“自我成名至今,快五十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梅争说道:“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胡来点头:“我知道,敢说实话不容易,冲你这份坦诚,我会尽全力医治你娘子。”
天色向晚,骆子衡和云娘要离开了。
云娘给了梅争一支竹哨,说道:“我就住在附近,如果有事要我做,无论何时,吹响竹哨即可。”
“我白天就过来,晚上回去睡。”
梅争点头:“辛苦姨娘了,多谢。”
云娘微笑,伸手想抚他的脸,手却顿住,因为突然想起来,他是重生之人,不是个孩子。
笑容略显尴尬,收回手说道:“一家人,就不必客套了,我走了。”
这一夜,胡来的房间里分外安静,连灯都没点。
梅争不免有些担心,这个老滑头,不会拿着神牌溜了吧?
清晨,梅争给白香染翻身的时候,听见胡来吐了。
梅争对白香染说道:“我去看看他,马上就回来。”
然后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从房里出来。
走到胡来门前,问:“胡老,没事吧?”
“别进来!我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梅争牵了牵嘴角,转身回房了,估计胡来是上吐下泻,羞于见人。
到中午的时候,胡来才从房里出来,脸色不太好。
看到梅争在熬粥,说了句:“放点猪肉,提肾气,但不要给她吃,还是喂粥油。”
梅争应道:“好。”
转而又问:“您验证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