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点头:“有劳大哥了。”
梅争这段时间想得很清楚,幻沙城势力庞大,能人聚集。
幻沙城如果想利用他设什么局,做什么事,他是无力反抗的。
毕竟他没有幻沙城那种遍布天下的眼线,也不知道世上那么多的隐秘之事。
既然无力反抗,那就最好做个知情人,总好过像个傀儡一样,任人耍戏摆布。
骆子衡很快回来,对梅争说:“走吧,城主等着你呢。”
梅争从怀里拿出头套,骆子衡说道:“不用了,城主说,不必对你隐瞒什么。”
梅争微一皱眉,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对他格外礼遇,实则是给他挖坑呢。
不戴头套,他就成为了六大派中,唯一知道幻沙城所在的人。
将来如果幻沙城与六大派起了争斗,他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先就是犯了门规,这叫知情不报,而如果幻沙城当真作恶,那他又成了帮凶。
说,先不提小人之嫌,人家信任你,你把人家卖了,这个就不说了,无非就是担个骂名。
可幻沙城的眼线遍布天下,寻他报仇轻而易举。
他不怕,他身边的人怕。
“我还是戴上吧,我不想知道幻沙城在哪里。”
骆子衡笑,果然如城主所说,他会选择独善其身。
见到娄晓月,梅争叉手作礼:“在下梅争,拜见城主。”
娄晓月安然稳坐,抬了下手,说道:“坐吧。”
梅争落坐,娄晓月微笑着解释:“非是我自大不恭,实则我与令考乃是旧识,且颇有情分,论起来,你是我的世侄,该当唤我一声伯父。”
不等梅争张口,娄晓月又说道:“当然,你是六大派弟子,自幼耳濡目染,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幻沙城都是恶人,所以这声伯父,不叫也罢。”
梅争笑了笑,说道:“城主看起来年纪不大,叫你伯父,未免把你叫老了。”
话锋一转,又说道:“在下想问城主一事,甘老将血饮给我,是甘老自己的意思,还是城主的意思?”
娄晓月答道:“不是任何人的意思,血饮认主,甘老是凭着血饮的指引,在营州等有缘人。”
“其实甘老自己也没有想到,等来的有缘人,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