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利用他勾住芸岚,却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大义凛然。
关锦音微笑:“我虽然不是完全赞同香染的说词,但以大局而论,像芸岚这样的稀缺人才,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
“就算你不想去,我看香染这架势,也是一定要带着芸岚远行的,你肯定也不会放心让她们两个到处乱跑。”
梅争哂笑:“太师父,我没有不想去,只是我觉得,芸岚对我……似乎有点想法。”
白香染说道:“是你有想法吧?你一个有妇之夫,总觉得人家姑娘对你有想法,这样可不好哦。”
梅争愕然,居然倒打一耙,还能这样的?
关锦音失笑,说道:“只要你自己立心端正,便无谓于别人如何想,如何看。”
梅争眨了眨眼,这话对呀,难道是自己一直想歪了?
九度禅师说过,我见即我相,这句话,跟太师父所说的立心端正,基本是一个意思。
只要自己立心端正,自然百邪不侵,外物不扰。
白香染揪住他的耳朵,嗔道:“想什么呢?师父说到你的痛处了?”
梅争龇牙咧嘴地掰开她的手,揉着耳朵说道:“哪有什么痛处,我只是想起了九度禅师说的话。”
“他对我说,我见即我相,若要炼心,必先见本相,才得超脱。”
白香染嗤了一声:“别听那个老秃驴胡吣,你要是超脱了,让我守活寡吗?”
关锦音沉了脸:“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不敬尊长,劣行少德,修为再高又有何用?”
白香染嘟嘴,低下头不说话。
关锦音继续说道:“不要因为人家没有传授修炼功法,就生怨怼之心,你们并非人家门派的弟子,教你是情分,不教你是应该的。”
“哦。”白香染嘟着嘴答应。
梅争应道:“太师父说得是,争儿没有怨怼之心,香染也只是一时口误而已。”
白香染扯梅争的袖子,嘟囔道:“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去找小岚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咱们呢。”
关锦音瞪她:“家里有什么人等着?”
白香染答道:“御千寻还在我家里养伤呢。”
“御千寻?”关锦音皱眉:“这个名字,怎么像扶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