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必用刑,只需有碗烧汁鱼,就能让他开口。
宇文薇看着他,感叹道:“歹毒之最,莫过于善识人心。”
梅争浅笑,若论识人心,他远不及白香染那般,洞若观火。
梅争亲自下厨,与宫柯多年相伴,烧菜的修为也是有一定火候的。
宇文曦两眼放光地看着锅,一边吸鼻子,一边拍梅争屁股:“甚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甚好。”
梅争皱眉,这个身材的女人,都喜欢拍别人屁股吗?
鱼出锅,宇文曦拿着筷子就要吃。
梅争拦她:“这是给犯人做的,审讯要紧,我再给你做。”
宇文曦不依:“给什么犯人吃呀,他都饿得只剩出气儿了,不过是勾他馋虫罢了,有汤汁即可,鱼给我吃。”
梅争和宇文薇,一同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什么都不知道,只凭一句给犯人吃的,便能推断出袁某人的用心,这丫头真是精得可以。
梅争分出一尾鱼给她:“先吃着,回来再给你做。”
宇文薇跟着要走,宇文曦唤她:“姐,尝尝这鱼,凉了就不香了。”
宇文薇微笑:“你自己吃吧。”
宇文曦将鱼脸肉夹下来,举着说道:“尝一口嘛。”
宇文薇含笑吃进嘴里,不禁眼眸一滞,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鱼端进屋子,那看似立刻就要咽气之人,猛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盆,鼻孔喷张,用力抽吸。
袁某人解开了他嘴上的布条,又将口中所塞之物取出。
那人张着嘴,一时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湍流而下。
袁某人说道:“你身体完好无损,真气只是被封住,修为亦未损分毫,你若咬舌头,也死不了,只是自寻苦楚而已。”
来的路上,袁某人问了所有相关之事。
而梅争也是毫不隐瞒,将两次遇袭之事,详实地讲给他听。
所以袁某人一开口,便是直指利害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