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扎一捆的,都是别人预定好的。”
门口,大娘见有客人来,站起身,双手在围裙上擦拭。礼貌点头示意。
“这是我妻子,小时候发烧,成了哑巴。”大叔从剪掉的杂枝烂叶中选出几朵好的递给她们。
“这品相虽然差些。不过没有了。两位可以去别的店。”
知了看着坐在门口的夫妻俩,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夏蛮去哪了,她心里犯愁。
小女孩倒是很高兴。“谢谢叔叔,我可以早点回家了。”
余兰站在墙角依然死死盯着花店。
“夏蛮不见了,兰姐怎么办?”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她能依靠的只有兰姐了。
“鼬宝,你鼻子灵,快找找啊。”
鼬宝一脸崇拜地趴在余兰肩头,眼里全是对她的赞许。
这家伙,现在也不管她的死活了。知了叹息。
大叔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余兰脸上微微一笑,一种胜券在握的模样。
小女孩已经走到小河对面,走进小花园里。她小小的身影在花台里若隐若现。露出乌黑的小脑袋。
“别急,我有把握了。你可得配合我。”余兰的目光随着小女孩移动。
小女孩满心欢喜闻着郁金香的花朵,心里想着妈妈满脸的笑容,脸上也跟着笑起来。她一蹦一跳往家走。还没穿过小花园,眼前一黑,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她被人提着扔进车里。
车上的人在吹着口哨,车子一路颠簸不知道开往什么地方。小女孩发不出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啪嗒掉。
“妈,的!谁撞,老子,车!”车子一抖,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接着是车灯爆裂的声音。
“我下去看看,你好好呆着。”
这条路很窄,前后都是楼房,街道拐角处只能通过一辆车。迎面开过来的车正好撞在车头上。下车的男人看着后面跟进的几辆车脸色越发阴沉。
“我的狗狗,呜呜!我的宝贝啊!我的鼬宝!”知了已经跳下车哭天喊地了。
“你怎么开得车!我都狂按喇叭了,这条路这么窄!你聋了?”看着下车的知了,男人握紧了拳头。
“唉?我怎么知道啊!我在遛我家鼬宝呢!你们怎么开的车!我的宝贝被压死了!我的车被撞坏了!你得给我个说法!赔我车!”知了趴在车头拍打车窗。余兰在车里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她不得不承认,知了这鬼哭狼嚎的嗓门听着有点让人心疼。
躺在地上的鼬宝无语的翻着白眼,翻身换了个姿势。然后它被提起来。不得不承认大仙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死的,跟真的一样。
“就这玩意?能值多少钱?”男人看着手里这血,淋,淋的东西皱紧眉头。知了不得不承认这血浆真的好用。
“这样我给你一千,你从车上下来,把车开出去,修理费我出好吧。”男人只想快点解决这事。压着心头怒火,难得得好说话。
这身行头,黑衣黑裤,从头罩到脚,典型的罪,犯,装扮啊。
“什么!一千!你打发要饭的呢!我的宝贝可是无价的,不行!你得陪我!好好看好它!”
“可是它死了!”男人把鼬宝扔在车上。
“什么?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我可是从生下来就看着你长大的啊!呜呜呜呜呜……”知了把鼬宝抱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要怎样?”男人摸着后脑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后面跟近的车好几辆了。
“要解决也不是不可以。十万块,还要把我的车修好。”
“什么!你这是打劫!”
知了见他想把自己拉下车,用力扒着车门大叫:“打人了!杀人了!你敢动我!后面的人都看着呢!我报警了!”
“好好好!一万块。加修好你的车。”
“十万。”
“五万。”
“十五万!”知了底气十足,惊得余兰不得不佩服这女人见钱眼开。又学会了一项技能。
“好好好!十万,修好你的车!带着你的宝贝从我面前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