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周然低声说道，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有人在跟踪你。我刚才差点抓住他，但他跑了。”

苏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低声问道：“他是不是那个……昨天的男人？”

周然握住苏念的手，快速穿过人行道，直到走到稍微亮堂一些的地方才停下来。他的手掌微微出汗，但仍保持着力度，像是唯恐她会被风吹走似的。

“周然……”苏念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别这么说。”周然没有回头，目光还在不安地扫视着周围的街道。他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四周潜伏着他看不到的危险。尽管路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但他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孤立感，仿佛整个城市都对他和苏念保持着冷漠的旁观。

他低下头，看了看苏念，眼神柔和了一些。“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着，街道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周然的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刚刚的情景。那个跟踪的人跑得很快，显然是个惯于躲避的人。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离开时似乎带着一种故意显露的挑衅，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戏码。

“你最近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冲突？或者遇到什么异常？”周然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审视。

苏念摇了摇头，语气疲惫：“没有，真的没有。我连最近跟同事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怕招惹是非。”

“那他为什么盯上你？”周然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理性告诉他，事情一定有个缘由，但从苏念的反应来看，她确实一无所知。

两人很快回到了苏念的公寓楼下。周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站在楼下的空地上，抬头观察着楼栋的每一扇窗户。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可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