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斛律忠面露兴奋之色。
又饮了一会石损这才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信誓旦旦的告诉众人战后他一定会成为校尉。
等石损走后,钟荣看向斛律忠问道:“斛律兄想去参加攻城的先登死士?”
此言一出,张标、任青衣等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斛律忠。
斛律忠默默点了点头,虽然入伍之后大家一路从小兵升至军侯司马,但依旧是小角色一个,在军中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你们呢?”钟荣看向其他几人问道。
任青衣低下了头,参军之后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想以一人之力匡室救国谈何容易。而且战场之上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微乎其微,一根流矢一块滚木便可以轻易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张标则表现的无所谓,他的父母皆已不在。钟荣、郑大郎他们相就当于张标的亲人,钟荣的决定当然也就是他的决定。
钟荣再度看向坐在桌案末尾的四名军侯。
这四人其中有三人是先前虎率提拔起来的老兵。
还有一名人叫罗文,年方三十,曾是个山中猎户。
因开弓极准,能百步穿杨。得了此人钟荣欣喜无比,便破格将他从新兵提升至军侯。
见其他三人不肯表态,罗文率先站起身来说道:“校尉,俺反正都听你的。这世道不搏个功名,难道还要继续任那些胡人将俺们踩在脚底下吗?”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在坐的都是汉人从进入太原郡以来便基本熟识。又从界休一路打到晋阳,整日行军朝夕相处,友谊渐深。
钟荣起身说道:“汉末以来,五胡之人本为保塞内附,为中原皇族守卫边塞。晋室安于享乐玄虚,又互相攻伐,这才使得诸国先后崛起,争雄天下!”
“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等既已身处军伍,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何不放手一搏?即便不能受封一地藩王,也当为关内侯,荫及子孙!”
此时显然不能说什么胸怀天下匡扶汉家之类的大话,普通人参军皆为搏功受赏,天下距离他们太远了!
另一名疤脸军侯用力一拍桌子。“校尉,干吧!做不做先登俺们听你的!”
“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二十年后重新来过!”其余几人皆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