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夹山的针叶林中,朦胧暮色初临,一只毛绒绒的仓鼠在地面刨着落叶。很快,它发现了一枚橡果,叽叽欢叫着用两只前爪抱起果实便往树洞里钻去。
洞口虽窄里面空间却不小,俨然是树中温暖的家,将橡果丢在角落,里面已经码放了不少成熟的松子与坚果,这是它辛苦半月的积累。
旁边传来阵阵小鼠的“叽喳”叫声,它稍微停顿然后弓着身子再次钻出树洞,对于一位仓鼠妈妈来说,要在冬季来临前尽可能多的积累存粮才行。
好在林中的果实很多,每次出去总能有所收获。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仓鼠动了动耳朵,警惕的半蹲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鸣啸,响彻四野,是天空中的主宰!
它吓的丢掉坚果想朝树洞里钻去,但一双利爪准确的将它捉住,往后方的羊肠山道中掠去。
丘林下方,一支骑兵人衔草马衔枚,正在悄无声息的行军。
纯白无瑕的幼鹰准确的落在一员银甲将军的马前,再次高鸣一声兴奋的向主人展示它的猎物。
马上之人取过尤在利爪间拼命挣扎的仓鼠,它肚子上的双排扣依旧肿胀,显然,这是一位勤劳的母亲!
瑟瑟发抖的身子和可怜无助的小眼神,昭示着它对于活命的渴望。
被扔在地上,得到了自由,于是它拼命朝着自己的树洞窜去。
不去管那仓惶逃命的母鼠,马上的银甲将军翻身下马。
幼鹰雀跃着,落在青年的虎头肩甲之上,锐利的眼神宛如放射的电光,睥睨着下方山道中蜿蜒如长蛇的骑兵。
钟荣看了一眼肩膀上仿佛天生便会飞翔与捕猎的雪鹰“太平”,视线转向下方平静行进的军队。
八百平原军,四千二百从各营抽调出来的羯族与匈奴骑兵,这五千人便是随他前来袭击燕军粮草辎重营的军队。
剩下的平原军步兵则依旧留在秦军驻地,由裨将斛律忠暂时统辖。
“争老,你的身体还能支撑的住吗?”钟荣转头看向身后的斛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