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损这才高兴起来,他饮了一口茶水觉得不过瘾,于是揽过公孙止和冯靖的肩膀说道:“离别在即,俺老石舍不得你们呐!今晚可得不醉不归才行!”
冯靖却毫不犹豫的揭穿他:“酒瘾犯了直说便是,在这里惺惺作态,可是欺辱吾二人不知你的脾性?”
独留几人在里间叙旧,钟荣带着斛律父子走出去处理其他事情。
外间等候的裨将校尉等人,见钟荣出来立刻停止互相议论。
贺拔云立即凑到钟荣面前,他与刁熊和破六韩拔离不同,刁韩二人与八校尉本就隶属昭武军,独独贺拔云与尔朱元让属于羯族骑兵麾下。
他已经猜到符坚此次召钟荣回去,恐怕之后匈奴与羯族骑兵也不会再让钟荣统辖,于是迫不及待的表明心迹。
“都督,属下愿留在昭武军!”
钟荣看向贺拔云,此人的才能其实并不逊色石损与斛律忠,之所以还是裨将是因为他入昭武军的时间较晚。
按住贺拔云的肩膀,钟荣直视后者双眼声情并茂的说道:
“我早将你当做兄弟,何谈去留二字?”
贺拔云只是觉得自己是敕勒族并非五胡之人,只有留在昭武军才有他的用武之地。也未料到钟荣会如此说来,一时眼眶红润不知该如何作答。
“元让,你呢?”钟荣看向尔朱元让,目光炯炯。
“若谁让我离开昭武军,那我便回家娶个媳妇再生个娃,再也不参军了!”
“哈哈哈!”厅内一时哄堂大笑。
其后,钟荣与辽东郡守密议近一个时辰。
又与晚间才赶来的燕北三部首领,莫啜、乌奋、速失毕三人,歃血盟誓。
月盈月亏,大连港内的灯火彻夜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