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军正丞把手中的军令合上,对钟荣说道。
“都督对这些人有活命之恩,即便以后离开青州,三郡的兵权也无须担心。”
卫平三十上下的年纪,从辽东时进入昭武军核心做随军笔录,如今风军虽然还只有昭武军一万一千与新设的移山营与陌刀队共一万三千三百人,所需文职官员却急剧增加。
第五明在胶西负责矿山之事,于是钟荣便升任卫平为军正丞作为军正副手,共同掌管军中法度等事。
“只是青州只有山贼群盗,难以练出什么强兵,若将来时局有变这些人能替都督守住沿海三郡吗?”
一旁的斛律争捋须说道:“所以都督才大力发展海船,除了胶州港作为三郡经营的重心,后面的长山岛也是重中之重!”
钟荣不置可否,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以后的历史发展是否会有所改变他也说不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拿起佩刀起身朝帐外走去:“我们上山去看看贺拔云攻寨进展如何。”
同时,他也想亲自瞧瞧装备了钉头锤与圆盾的移山营是否可堪一战。
长岭山顶是一处颇为平坦的空旷地带,匪寨正居于其中。
偏将贺拔云自推进到山顶之后一个时辰,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再也未挪动半步,只是眼睛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战局。
将指挥权全部交给手下校尉,看着士兵们毫无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攻寨,身边的裨将上官连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贺拔云却丝毫不为所动。
瞥了上官连英一眼,贺拔云冷冷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趋利避害,方可待敌!”
“只有如此,才能正确判断局势,即使在败军之际亦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屠夫之流的上官连英又岂能听懂这番道理?看着那些被寨墙上扔下的石木砸倒砸伤的士兵,手里紧握的斩马刀恨不能亲自上去一刀将寨门劈开。
“将军!”一名士兵上前来报。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