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没理会尉仇台的殷勤,对两人说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将互市的事情定下来,你们也忙我也忙。”
尉仇台和丘力居面面相觑,他们没有看到公孙瓒,这就意味着这次的交易绕过了辽东最高军事长官。
王弋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沉声说:“公孙将军那里我会处理,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决定。”
“王校尉,如果你能安抚公孙将军,互市我们当然是愿意的,只是公孙将军的价格我们真的不能接受。”丘力居一脸为难,公孙瓒想要一石盐换二十匹马,虽然盐的品质很好,可二十匹马谁受得了啊。
“我知道,所以我来和你们谈了。”
王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知道为什么我只找了你们两个来吗?你们互相就是敌人,乌桓要抗衡鲜卑,夫余还要提防高句丽,大汉和你们同样是敌人,不过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敌人。幽州需要休养生息,你们同样也需要。我们最大的麻烦都是鲜卑,如果你们再和大汉耗下去,你猜在解决鲜卑之前,大汉会先解决谁?”
两人也很清楚这一点,这些年大汉最大的麻烦就是羌氐,要是等大汉解决了羌氐回头清算的时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想和大汉友好互市的原因,毕竟大汉讲理,而鲜卑却不讲。
“布匹、食盐、粮食等等都可以成为互市的条件,到时候我会派人和你们制定相应的税收,所得银钱三家平分。”
王弋一边说,一边拿出两个小酒坛递了过去:“这种酒只有我有,产量非常少,所以我只会和你们两个亲信的人交易,这是我们的私人交易。”
丘力居和尉仇台打开酒坛闻了闻,喝了一口瞬间双眼放光,丘力居低声说:“不知王校尉打算作价几何?”
“我也不瞒你们,这种酒很珍贵,陛下都没有喝过。你们现在手里拿的是半个月的产量,算我送你们的,且喝且珍惜吧。”
王弋一边拿出四个小碗一边接着忽悠:“我要马,好马。我要皮裘,最上等的皮裘。我要人参,年份越高的越好。我从不相信什么口头契约,立誓吧。”
王弋说完将一个小碗里倒满酒,拿出刀子在手上划了个口子,将血液滴在酒里。
两人不明所以,但有样学样。
王弋将血酒搅了搅,分作三碗递给他们,沉声说道:“我王弋愿意遵循互市律法,绝不破坏互市秩序,立下血誓,以告上苍。”
其他两人也立下誓言,三人一碰碗,将酒水一饮而尽。
王弋当然不会喝这个东西,他顺手就给泼到脑后,且不说这杯酒的安全问题,夫余和乌桓的地盘他志在必得,怎么可能不在互市上动手脚?
“具体价格我就不谈了,物价每年都不一样,我们让商人自己去竞争就好。互市的地点就定在高显,离我们三方都很近,三方共同派兵驻守,最多不可超过两千人。谁敢对高显动手,谁就是其他两方的敌人。”
王弋迅速说出了他的要求,他要快一些,毕竟武力威慑的时间不会持久,不能给两人反应的时间。
丘力居和尉仇台也没多想,互市只是他们体面臣服的一个手段而已,双方有个台阶下,等处理好手头上的问题该打还是要打的。
王弋也不着急,现在他还太弱小,等他研究出怎么把羊毛纺成毛线,那时候才是他动手的时候。到时候别说乌桓,鲜卑都得死。
三人各怀心思,似乎都心满意足。
分别之际丘力居答应会将最近掳掠走的汉民还回来,王弋直接让他送到辽队去。
现在互市的问题解决了,就剩下那不知好歹的公孙瓒了。
王弋已经为公孙瓒选好了去处,不是喜欢打胡人吗?那就去凉州玩儿去吧,未来几年凉州乱的真就成了一锅粥,马腾、韩遂、董卓、公孙瓒,嘿!刚好一桌麻将。
第二天一早,公孙瓒来找王弋准备继续去谈,他还要去展示自己的雄风,绝不向胡人低头。
然而王弋却说:“师兄,我已经和他们谈完了,可以回去了。”
“你说什么?”
公孙瓒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谁给你的权力?我不允许你就敢私自行事?你还有没有上下尊卑?来人……”
哐当!
王弋直接将一柄长刀扔在公孙瓒面前,沉声说道:“是你写信给卢师求着我来的,不是我想要来的。如果你真的想耍威风那就杀了我,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和卢师交代。”
“你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