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范阳在前。听闻贼将在此已筑城月余,诸位可有破敌良策?”王芬看向了众人,声音有些凝重:“幽州兵马毕竟不是黄巾,若有良计诸位可畅所欲言。”
然而帐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能有什么良策?不打就是最好的良策。
冀州的黄巾还没弄明白,治府邺县还在黄巾手里,也不知王芬这么着急做什么。
真正支持这场战争的只有两个人,逢纪和左灵。他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谁死了他们都开心,而且两人武略真的不行。
最终武将里走出来一个人提出建议:“主公,可令颜良文丑为先锋渡河扎营,高览将军领前军推进,朱灵将军领左军援护,麴义将军领右军接应。某不才,愿领后军为主公以督粮草。”
王芬手下可以说是群英荟萃,也不缺能人,就比如发言的这位。
可有能人就注定有废物,马上就有人出言反驳:“蒋义渠,你将我兄弟二人放在何处?尽用一些校尉都尉,颜良文丑是什么人?还是个军侯吧?”
“就是,你让一群小兵领兵?他们懂吗?”另外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人转身对王芬说道:“主公,我兄弟二人愿各领一军前去攻城。幽州贼子能有多少人马?在我等大军之下注定灰飞烟灭。”
蒋义渠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两个货要是真有用他至于提都不提吗?还是不是因为两人投王芬投的早,混了个杂号将军,有个屁的本事。
“吕旷,吕翔!”蒋义渠大喝一声问道:“你二人知范阳城兵马多少?粮草几何?守将谁人?武艺如何?城池多高?箭矢多少?如何攻城?多少云梯?多少井阑?可有冲车?可有木幔?大军是来攻取幽州的,用人命填能填几座城?”
吕氏兄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他们清楚绝对不能被问住。这两年王芬虽然立了刘和为皇帝,却没有大肆封官,原因就是功劳不足,封了说出去不好听。名士就是别扭,二人还想着当大将军呢。
“蒋义渠,你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吕旷呛声说道:“涿郡是幽州的门户,范阳是涿郡的门户,那个王弋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只要打下范阳我们就能长驱直入,如此啰啰嗦嗦难道要等他们准备好再打吗?岂不闻兵贵神速?主公大军所过,乱臣贼子皆为齑粉!”
“我神你大爷!”文化人蒋义渠终于憋不住了,大声骂道:“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一想,十八九岁的州牧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比我们要厉害……”
“蒋义渠!”王芬打断了他的话,他这人最听不得别人比他强,要知道他可是自比霍光的人,手中的军队给他了无穷的自信。
“吕旷、吕翔听令,你二人各领一万人马前去攻城。”王芬拿出调兵用的小旗下达了命令。
蒋义渠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急声说道:“主公三思啊,对方早有准备,冒然攻城必会损失惨重!”
“退下。”王芬挥了挥手,他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
“主公三思啊!”
“拖出去!”
“主公!即便先行也应当安营扎寨啊!主公……”
望着被军卒拉走的蒋义渠,众位将领更不想说话了。
朱灵拉着高览往后缩了缩,他打算溜了。
去年王弋帮着青州牧曹操平定黄巾的事很多人都听说了,四万破百万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破个二三十万应该是有的。
这得是什么样的将领和士卒才能打出来的战绩?
在看看自己这边,老家都被黄巾偷了还在这研究怎么打赢幽州兵呢,做梦赢吧。
朱灵觉得王弋肯定知人善用才能打出这样的战果,所以他准备去幽州看看,在那边做个校尉也好过在王芬手底下当将军啊。
他和高览的关系还行,打算拉着高览一起去,大家都是武将,战死总比被坑死强。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朱灵一个,刚刚被拖出去蒋义渠也很失望。
望着营中两个大汉他竟有些无语凝噎。
“将军,怎样?”其中一个大汉有些激动的询问,终于能打仗了,他还指望军功封妻荫子呢。
蒋义渠却摇摇头说:“颜良文丑啊,你们两个在我帐下算是屈才了。我向主公举荐你们二人为先锋,可是他没答应。”
两个壮汉傻了,两人从小就一起玩儿,受到的教育是学好武艺投效主公,封侯拜将。
可初出茅庐的双杰没学过主公不行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