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猜测,刘辨确实不会和西域联手,但不代表他手下不会和西域联手。”鲁肃一边思索一边试探性的问:“不知主公是否记得燕县那份战报?”
不愧是能提出踏上对的人,鲁肃非常敏锐的抓住了两条似乎没什么关联的线索。不过鲁肃自己也不是十分自信,因为两条线索的关联经不起推敲却又有重合。
“燕县……算算时间……”王弋沉吟片刻问道:“子敬的意思是西域和何进有关系?何进出兵的时间就是西域击败韩遂的时间?”
“很有可能,如果何进只是刘辨推出来的替代品……”
“不会。”荀彧却不看好鲁肃的思路,质疑道:“刘辨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中原不承认不代表西域不承认。韩遂能投靠刘辨就证明西域和刘辨绝对不是一伙儿的。”
“那请荀别驾解释一下西域那些人为什么在凉州就不走了?此时正是他们进攻中原的机会!”
“分赃不均吧……”
“这等规模的联军因为分赃不均而散掉?可能吗?”
“也许吧,只有这个解释了。”荀彧算是给这个局面定了性质,可依旧没人能够回答刘辨为什么可以凭借五百守军安安稳稳的居住在长安城。
不得不说荀彧的想法是对的,西域联军滞留在凉州还真就是因为分赃不均。凉州很大,同样也很荒凉。谁都想拥有富庶的地方,谁都不想面对那些野蛮的羌人。
但这个世界终究是以实力说话的,西域只是个地名,不是一个国家。有人占便宜,有人注定就会吃亏。脆弱的联盟在某一天忽然分崩离析,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原因,知道原因的全部缄默不语。
刘辨敢于倾巢出动的原因更为诡异,因为他相信天命,天命昭示着长安不会有任何威胁,真正的威胁来自河北。
长大了的刘辨和曾经那个懦弱的孩子完全不一样,身具威仪且贵气逼人。只不过他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皇后的死亡中走出来,对皇宫中那些靓丽的宫女视若无睹,似乎永远改不完的奏折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王允自从河北回来后很受刘辨宠爱,甚至在深夜办公的时候都让他陪伴左右。可是王允看到刘辨这么拼命,忍不住劝说:“陛下,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您没有必要全都看一遍。”
“王卿可知寡人出身?”
“这……”
“没什么可避讳的,寡人自幼被送到一户道士家中,学的都是些修身养性的法门,对朝政半分都不懂。呵……自幼修身养性,我今年才多大?”
“陛下……”
“王卿去过河北,能否和我讲讲河北的情景?”
“河北……河北,河北富庶。”
“我知。可为什么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