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来了四个,兵部更是拖家带口来了一半老小,只留下荀攸和郭嘉在家看家。
在这么一群人之中,鲁肃没想到王弋竟然先找上了自己,他就是个军司马而已,官虽然不小,但也轮不着他先开口啊。
“多谢殿下关心,臣不胜感激。”既然点自己的名了,鲁肃也只得起身行礼道,“左军司马乃是关键要职,殿下委任于臣乃是对臣的信任,怎会心有怨恨?”
“是吗?”王弋看了看关羽,笑道,“那大红脸可不是好相与的,记得当年我和翼德回涿州寻玄德,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关羽和王弋有交情是众人皆知的,但有多深知道的并不多。
鲁肃更是诧异无比,他本就和关羽不对付,多年想出关羽高傲的性子有时能将他气得心疼肝颤,着实没想到关羽接受王弋的调笑。
可军中文武不和他又不能说与王弋,只好硬着头皮恭维道:“关将军性情温和,体恤下属,并没有为难臣……”
“得了吧,他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王弋讪讪一笑,忽然看向关羽,伸手点了点桌子,沉声道,“云长,洛阳,你要给孤拿下。”
一下,两下,三下……
关羽盯着王弋的手指,每点一下,他的心就向下沉上一分。
他明白王弋的意思,也感激王弋给他这样的机会,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再次踏入那座让他心碎的城池。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兄长就在那里,可他却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兄长到底在哪里。
连他的仇人都早已被时间的洪流冲成了齑粉,到时他连发泄的机会都不会有……
关羽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他从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但此时在望向王弋的眼神中却满是犹豫。
“云长啊,当初玄德让你来跟着我。我不曾亏待你,不是因为你的武艺好,而是因为玄德的嘱托。
大丈夫义字当先,或许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逝者已去,唯有尽人事而已了。
此次司隶我志在必得,之后左军会有很长一段休整时间,下一次你能在洛阳驻留就只能等天下太平了。”王弋的声音低沉而又平静,话语更是有些傲慢。
面对关羽,他很清楚恭维是没用的,唯有亏欠才会让关羽真正臣服。
果然,关羽的双眼中逐渐闪烁起光彩,出声问道:“殿下,左军将休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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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想了想边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晚上我会通告全军。打下司隶后我会给左军放假一年,然后休整一年,你只有两年的时间。”
“殿下!”关羽忽然单膝跪地,抱拳喝道,“此战,末将请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求殿下给末将一个机会。洛阳,末将定能一战而下,愿立军令状!”
“不可!”
关羽话音刚落,却听到一旁荀彧惊呼一声,他锋利的眼神瞬间扫了过去,饱含杀机。
荀彧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劝王弋道:“殿下,太急了!”
“云长起来吧,此事我应下了。此战你为先锋,无需立军令状,但要切记不可违令行事,玄德在看着呢!”王弋安抚好了关羽,站头对荀彧说道,“不急不行啊……”
他的话没说完,一旁刘晔实在忍不住,插嘴说:“殿下,恕臣无礼,两年真的太急了。臣以为不如先派一军镇守长安,再联合荆州刘景升共击袁谭,拿下江东。
如此一来便可以掌控住刘景升的命脉,届时双方联合,定可破益州天险,天下可定。”
王弋很认真地听着刘晔的建议,不得不说,玩战略的人都不能用心脏来形容,只能说心黑手狠,一个个不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把炉灶砸了顺便将厨子踹翻。
他也知道两年之后展开全面战争并不合适,但他也有苦衷。
“诸位。”王弋拍了拍桌子,止住文臣之间的交头接耳,沉声道,“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诸位知晓了。
年前长安那位听从麾下谋士的建议选择率领忠于他的军队离开长安,驻扎陈仓,企图寻机遁入凉州。
但是计划出了变故,长安周遭世家叛乱,出重兵包围陈仓,形势岌岌可危。
我已派人前往陈仓……设法将他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