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王弋尽量让自己脱离亢奋,但军营之中响起的鼓声无情地挑动着他的神经,根本不给他这个大王一点面子。
自己选的路,终究要自己走。
揉了揉脑袋,他将头裹在袖子里,蜷缩成一团……
而在鼓声的源头处,关羽已经准备好了。
两千精兵、五架井阑、二十架投石车,既然昨日凌操迎客时热情似火,那他也要准备一份厚礼才行。
关羽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距离五百步时后营开始调试器械,他则率领士卒来到城下二百步。
井阑上前,弓弩手火力全开!
羽箭带起阵阵啸风,发出凄厉的嘶吼,冲向城头的守军。
它们忠实地执行着主人的意志,没有丝毫怜悯,只为穿透敌人的胸膛。
重型箭矢撕碎皮肉、撞断骨骼,将一个又一个守军钉在地上,不过它们是仁慈的,因为被它们盯上的人会立即毙命,不会承受什么痛苦,最多尸体丑陋一些。
真正残忍的,是即将出发的轻箭。
轻箭不会将人立即杀死,它们会嵌入敌人的身体,给予敌人足够多体验死亡的时间。
战士体内一腔热血不论如何沸腾,生命流逝产生的寒冷终会将他们完全包裹,只留下一张因为惊恐而扭曲的面容。
以高打低,就是这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