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话末也不细说只稍一顿过就从掌心里翻出来了一张雪白不透光的白色玉牌,“如此缘分,这块无事牌就以表礼送予四妹妹了。”
整面牌子干净无任何雕饰,不是常见的翠玉或者温玉,也并不透,反而显出一种胶质感,然落在凤姐儿、宝玉眼里委实是一件少见稀罕物,连带着迎春与林妹妹也多看了两眼。
“啊......”
刚回到熟悉小透明状态的惜春忍不住微张着嘴巴,一时间接也不是,若不接偏又很想要。
无措间只得本能把求助目光投开来去,可扫过二姐迎春,看过宝二哥,三姐探春,又掠过林姐姐和凤姐儿,最终却不知道该看向谁。
“嗐,惜春妹子既然庭哥儿都这么说了你就收下便是。”
一众人里自是王熙凤最会察言观色。
他对于这个宁府过来的四小姐说熟悉也不算熟悉,但庭哥儿都把家里事都说出来当理由摆明是纯当表礼送,不收反而失了礼,说起来连他这位荣府管家奶奶对这稀罕东西都有些眼热。
“唔.....”
正自无措捏弄着手指的惜春眼睛微微一亮复又快速低了下去,瞧了张安庭一眼后小手抓起无事牌就猛地缩了回去。
“哈,看来四妹妹倒是欢喜了!”
论及打趣姐妹自是少不了贾宝玉,姐妹们开心他自然也是开心,只是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旁边的林黛玉,不禁开口道,“东西是庭哥儿的,倒不知这无事牌可有甚说法?”
闻言最喜这些趣味杂事的贾宝玉果真来了兴致,当即附声道,“对对,果然是颦儿,最妙,也不知这无事牌可有典故!”
“典故.......还真有。”
见这两位一唱一和的张安庭不由莞尔。
在略一顿后才解释道,“传闻是前朝玉雕大师陆子冈酣睡醒来之后无处下笔妙手得之,取无即是有,无饰即无事之意,也叫子冈牌,不过自然不是指这块。”
张安庭也不清楚上辈子的明末在这里究竟算前朝还是后朝,但既然无事牌都被他带来了,自然不介意传颂一下相关人。
“玉雕大师陆子冈.......”
“无即是有,倒合了四妹妹心意。”
自诩杂闻强记的贾宝玉还在纠结陆子冈是哪位玉雕大师,一旁从进贾府开始就步步为营谨慎的林妹妹倒是看得更清,自也更喜无事牌寓意,不免就有一丝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