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天气放晴已经是几天之后,好在青阳县麦收已经几近收尾,损失并不大。河边播种的多是水稻,待河水退去,几乎不会影响产量,下河村民心才放心下来。
张一水终于松了口气,显然自己白担心一场。
村学需要的桌椅用具也陆续的从镇上送来,一车车拉进了村学的院里,很是壮观。下河村人可是看着那村学一点点建造起来的,也逐渐相信了张一水的话。
“我说老王你们三个可得加把劲啊,就这成绩可不成啊,非得把学生教歪了不可……”张一水嬉笑着说道。
王林这个气啊,他年轻时可是县城里公认的神童,到哪里不被人竖大拇指啊,何成受过这憋屈。
“张一水,你可别得意,等我们完全掌握了这计算的方法,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嘚瑟……”王林回怼张一水一句。
“嗯,希望如此!”张一水招呼过小白,“走啊,小白我们去山上耍耍……”
三个学究真是一个咬牙切齿,你就嘚瑟吧,一个小农民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张家老宅里。
张婆子这两天可是没有歇着,张贵的几个狐朋狗友竟赖上了他家,天好了也不回去修缮房子。虽然作坊已经开工,可因为刚刚下过雨,人工和原料都没有上来,所以生产的蚊香是更加少了。
终于张婆子单独将张贵叫进了东屋。
“娘,啥事啊,这么着急?”张贵拄着拐,慢慢的坐下了炕沿边,虽然双腿还没好利索,可张贵期待得紧呢。
“还啥事,我问你那几个朋友啥时候走,这可是白吃白住四五天了,总不能咱家供养的吧……你赶快让他们滚蛋……”张婆子可不能吃这个亏。
“娘,他们几家房子都塌了,你让他们去哪啊?再说他们不是在咱家做工吗?”张贵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贵儿,你一天这事儿我就来气,一个个还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呢,连一个女人都不如,那做工慢的跟头牛一样,要不是没人我早就辞了他们了……”张婆子一脸气愤。
“娘……”张贵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