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
那边还是挺冷的!
”
红绡看着坐在火堆前的贾琙,神色越发地拘谨起来,其实在刚刚她就重新绕回了后门那边,甄图说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大半。
本来一开始,她还在为贾琙并没有骗她而感到欣喜,但是接下来的贾琙面无表情地扯下来甄图的胳膊,却让她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对方的手段怎如此狠辣??这也让她畏葸不前。
她不确定,自己过去找他究竟是好还是坏。
就像那个甄图,被贾琙控制住之后,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听到贾琙的话,甄图斜着眼,也朝破旧的佛像一侧看去,眼里的阴冷,就像是一条毒蛇,让人不觉望而生畏。
他不傻,相反却很聪明,要不然当时甄士海也不会将他送出去,一听到贾琙招呼另一个人,他就猜到了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庙外的那两匹马定然另外的那个人做的手脚,而目的就是调虎离山。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是这一次侥幸不死,他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连同他的家卷,一个不留。
红绡见贾琙一直在看自己,心里一叹,还是走了过去。
门口那七八人虽然没进来,但是却都堵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大堂里的情景,红绡的出现,让他们这些人也是一愣,这荒郊野岭地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着实是太古怪了。
至于甄图则是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个贱人,老子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红绡走出来之后,想了想还是挨着贾琙坐了下来,现在她和贾琙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也清楚,其实贾琙的情况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好。
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若是外面的那些人一起冲进来,估计他们也无能为力。
还有,若是甄图一不小心被外面的那些人救走,那他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到那时,他们可就死路一条。
“嘴真臭!
”
红绡到底是江湖女子,不是大家闺秀,见甄图喋喋不休,随手就赏了对方两个大嘴巴。
“啪啪”
耳光很重,直接就把甄图给打懵了,他可是一个大老爷们,何曾被女人抽过耳光??还是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家的女人。
“你找死!
!”
“啪啪”
红绡什么话也没说,她们镖局奉行一句话,打得过的人,能动手就不吵吵,打不过的人,那是能说话就不动手。
眼下甄图成了阶下囚,她可不会跟对方客气。
于是只要甄图敢说,她就敢打,直到甄图被扇了十几个耳光之后,就彻底老实了,心里不住的破口大骂,这贾琙不仅是个疯子,他身边的人也都尽是疯子,连个娘们都他娘的不例外。
看对方老实了下来,红绡不着痕迹看向了贾琙,似乎是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出去了那么多人,那两匹马估计也该找到了,到时候万一人家一拥而上,到时候坐蜡的可是他们。
贾琙手里还拿着那根枯枝,翻着火堆,见到红绡的动作,他脸色不见波澜地传音说道:“别露出马脚,等”
据此十里的官道上,一只白色大凋在低空疾驰,身后一群人正在纵马狂奔,为首的是一位女子,一个模样冷冽的黑衣女子。
另一侧,官道的对立方向,一队墨绿色服饰的人,再次朝这座破庙里冲了过来。
与先前的模样相比,这一次,他们身上略显狼狈,有几人的衣服都被撕开了一道道大口子,似乎方才经历了一场大战,为首的那一人眼神冰冷,眼底隐约还带着一点不甘的神色。
这场雨,在这个时候,也开始渐渐变小了,只是这两队人之间的那种迫切,却再度让这广陵江升起了一丝无形的硝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