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朱柏的暴论:全杀了。朱标:弟弟你有点太极端了

“下、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湘王所言之事,仿若古圣人之道理,单单是理解其中意味就让下官思索许久,不得其解。”

朱柏面露失望,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个旧时代恩科考试考进来的官员,有没有什么汇总信息总结出结果的能力,现在来看,没有系统学习过认知世界方式的古人,在这一方面还是有些不足。

至于朱柏为什么会这么习惯列出已知信息,挖掘深层联系,然后联系起来得出结果这些思路,那就得问问考不到六十分就要挂科的马概吧。

朱柏站起来,解释道:

“太子殿下,同样的俸禄对于不同方式进官的官员,作用自然不同。处置权力和俸禄,是官职自己的价值。而拥有权力之后,他们就无法阻挡自己和家人以及利益相关人员获取这些权力带来的附加价值。他们自己,也会作为那些给予利益者的附加价值。”

“就拿王大人为例,胡案牵扯众多为何没有涉及王大人,自然是王大人没有成为胡惟庸裹挟官场为非作歹的附加价值之一,再往上探究,就是王大人恩科取士,师承也不出名,没有加入到那些团体中去。”

“要是一个上级官员举荐升官的人,或者士族子弟进入丞相治下,大概会比王大人精明许多,快快投入到那些利益集团里面,互为价值。他们妄想法不责众,却不曾想父皇恩威分明,以雷霆手段处置。”

“唉,所谓师承等人情关系,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关系,看谁能够提供的附加价值更高了。”

“不知道这么说,王大人明白了吗?”

王念的身体在官袍下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冷汗直冒,

“好一个价值和附加价值,”朱标面色转喜,“我甚至现在就想去请父皇来此。十二弟,这些都是你从书上阅读总结来的吗?”

朱柏调皮道:“昨日鲁王兄不是说有影子飞来飞去嘛,父皇和皇兄自然知道无人和我接触。”

朱标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很快恢复过来,道:“父皇对胡党余孽,唉,王大人不要紧张,不是说你。咳咳,父皇对胡党余孽有忧虑,担心有人借助你的身份参与进后续的官员进补中。自从确认了这一切学识都是十二弟你自己所得,父皇只会觉得高兴才对。”

好大哥说完,站了起来,拉着朱柏的袖子,又急忙道:

“十二弟还是快快解释清楚吧,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为兄和父皇许久了!”

朱柏笑道:“皇兄请坐,我们先讨论这些问题无非就是为了确保之后指定的官员表格档案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不同的进官方式造成的影响,不让明珠蒙尘,反而让尸位素餐之辈高居其上。”

他喝了口茶,说了这么多还真有些口干舌燥,朱标屁股刚坐下就恨不得站起来给自己弟弟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