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想法,张与盘腿往地上一坐,单手支着脑袋,开始给吕蒙摆事实,讲道理:
“吕蒙,昨晚夜袭历阳水寨的战报,你刚才也听见了。
你们偷袭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正面对战更不可能胜利,你难道真要拧着脖子当佞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天下一统已经是不可逆的大趋势,你入伍不就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荫庇家人?
如今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
是想追随天子,建功立业,还是想身首异处,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张与扶着膝盖起身。
拍拍衣袍上那不存在的灰尘,临走前,又撂下了句:
“吕蒙,出身卑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拘泥于一时一事,可永远成不了班超那样的英雄豪杰!
本侯看你是个人才,不忍你年纪轻轻就送了命,这才好言相劝,你若是轻下决定,只怕后悔莫及!
好好想想吧!”
张与转身坐了回去。
“陛下,今日继续讲学?”张与瞥了眼几案上摊着的兵书,摸摸刘协的脑袋,温声开口。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还挂了个太傅的官职,偶尔也得干点儿正事。
尤其现在刘协身在军营,他讲完什么兵阵、计策、作战方式,就可以挑些士卒出来演练。
像这种能学以致用的机会,可是不多。
因此,魏延、马超、文聘、诸葛亮等人在张与讲学的时候,也纷纷加入。
甚至于,他们还各自领了一小支军队,时不时就带着麾下士卒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这些日子,众人的兵法谋略、统兵作战之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饶是蔡邕这种教授过不少学生的,在看到诸葛亮、刘晔、庞统、马超一个个年纪小小,不仅对政事军务都颇有见解,而且还处理得游刃有余时,也不得不承认,张与真的深谋远虑,现在就已经开始为日后做打算了!
也正是因此。
蔡邕心中那点雄心壮志,也被张与激发出来。
张与教授兵法政治,他就教习音律、辞赋、经史等。
两人配合下来,教学效果甚好。